,闫衡很少见到她落泪,铁石心肠的他,不觉有些动容。
闫母瞧着他这般神情,只能把目光转向老二媳妇儿那。
她是个精的,见状连忙摘下自己的银戒子,珠钗附带一对耳坠子。
加起来也值不了十两银子,一股脑的全放进闫母手中。
带着哭腔道:“娘~我身上值钱的都在这里了,您知道的,我娘家不及嫂嫂家富贵。”
“我嫁妆微薄,二郎又老实巴交,这些年也没混个正经营生,平日里多亏公婆照拂,日子也还过得,可我们哪里有多余的银钱?”
女人看着这一幕,心里一沉。
又听周云若扭头对闫二娘子道:“二娘子,你也太单纯了,这女子生得娇美,今日让她出了这个门,二人怕是也断不了,若是将来再在外头生出个儿子来,要呕死人的。与其让他们在外面潇洒,不如弄进门,眼皮子底下看着,左右有你压着,岂不是更放心。”
闫二娘子听罢,心头一紧,她思索起来。自己进门,连生两个女儿,她做梦都想生个儿子,可自打生完二女儿后,这肚子总不见动静。要是万一…………
她都不敢往下想了。
仔细打量着那女子的面容,却是个极好相貌,身材更是玲珑有致。不像自己,原本五官平平,生孩子后又发了福。
这人呐,最怕比较。女人要是生了妒忌,心底是要生恶的。
二郎最是心软,她若回头哭闹一通,难保二郎不会与她继续纠缠。
闫母面色一沉,二郎背锅本是一时之举,可要真让人进了门,兄弟阋墙。这还了得。闫衡刚要发火,闫母率先站了起来。
“我这做娘的不答应,谁也别想让她进门。”
闫二娘子怔了怔,有些疑惑,随即看向周若云。
只见她神色恢复平静,压根不搭理闫母,不咸不淡地说道:“二人在平洲便有了首尾,谁知道厮混了多久。”
说着她目光盯向女子的肚子,沉声道:“这肚中万一揣了什么,弟妹可别怨人没提醒你。”
闫二媳妇一听,腹内焦急,扭头就对院里的婆子吩咐道:“速速请大夫来,备好堕胎药。”
话音刚落,女子惊惧的身形一晃,一只手本能的护在小腹前。
这一举动落在闫二娘子眼中,满心生刺。
女子下意识看向闫衡,咬着樱唇,一瞬间泪如雨下。
这一哭,闫衡晃神,眼眸深处寒光一乍。
立刻抬高嗓音,呵斥闫二娘子道:“无凭无据,胡说什么?便是真有了,也是闫家的种,你若敢动,闫家定然休了你。”
周云若一挑眉:“二弟的种又不是你的种。你激动什么"
她猜忌的目光,看得他胸口一堵,神色愈加阴郁,冷冷甩出一句:“不可理喻。”
此刻她可真想啐他一脸。
就在这时,老二娘子突然喊了一嗓子。
只见女子趁人不备,脚底抹了油似的正往外跑。
闫二娘子急道:“快~快~快给我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