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重要了;大唐和沙陀最后的火种和希望,绝不能彻底断送在这里。塞尔柱人也不会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这时,只听见李常应用生硬的汉语喊道:“大唐安喜亭侯、禁军世袭百夫长李持安在?”
只见哈迪尔从书房外走进来,猛地单膝跪地,居然也说出了生硬的汉语:“主上,属下在。”
“李持,命你随少主出行!保护少主!”李常应沉着地说。
“是,李持一定竭力保护少主,赴汤蹈火不死不休。”哈迪尔答复。
“伯父?哈迪尔大叔?”李漓震惊得欲言又止。
李漓被眼前这一幕震惊了,这群人漂泊海外多年,竟然暗地里还保留着这一套。没搞错吧?这群人竟然和某位大师笔下的慕容公子一样冥顽不灵,难道这些沙陀人也和大燕的鲜卑人一样吗?他们口中的大唐应该就是五代的后唐吧。他们不是沙陀人么,怎么铁了心认为自已是中原正统了?或者说,自从朱邪氏由唐懿宗赐姓李列入宗室之后,就已经真的把自已当中原人了。甚至,眼前这个哈迪尔大叔,竟然还以震旦唐朝的低阶贵族自居。
因为穿越而来,被迫拥有了多重人格,此刻李漓甚至分不清自已到底是谁。
“少主,请受属下一拜。”说罢,哈迪尔向李漓行了一个大礼。
“亭侯请起。”李漓天马行空的思绪被哈迪尔这一拜给彻底打断了,他也使用汉语,按照京剧里的腔调一把托起哈迪尔的。
李常应、李持(哈迪尔),都是一阵惊叹,这小子的汉语听起来很标准,他是跟谁学的。李常应却一下子暴怒的呵斥:“先祖讳继嵩公有训:我家儿郎不准听戏唱戏!”
李漓瞬间明白了,对这个家族来说,祖先迷恋听戏唱戏是如今颠沛流离的起因。
“时侯不早了,漓儿,你先回去休息吧,接下来两天,多让些准备吧。”李常应又说起了阿拉伯语,向李漓挥挥手,示意李漓离开,“哈迪尔,你留下,我还有一些其它事和你说。”
李漓独自走出了书房,来到前厅外的院子里,莎伦正焦急得不停跺脚,看见李漓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少爷,怎么了?难道,昨晚救那个人的事被阿迦老爷知道了?”
“没,别乱说话,先回家,回去再说。”李漓说,“走呀,回家了。”
李漓说罢,已经迈出了庄园的大门;莎伦立马跟了上去。一路上,李漓没有说话,莎伦能感觉得到李漓心事重重。
回到家,关上院门,李漓走进自已的房间,过了一会儿莎伦端着一盆洗漱的水,端了进来,放到李漓面前,开始帮李漓洗漱,“少爷洗漱了,先把手伸出来,把你抓烤羊腿的手,洗一洗。”见李漓仍旧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没有任何反应,莎伦小心地问:“少爷,那件事被发现了吗?”
“什么事?被谁发现?”李漓回过神来,接着又说:“你说昨晚,我们救人的那件事?没有,哈迪尔没有告诉伯父。”
“你被阿迦老爷带到书房去那么久,我以为他们都知道了。”莎伦欲言又止,
两人说着话,李漓已经洗好手,莎伦帮李漓的脸用毛巾擦拭了几把,把毛巾丢进水盆,端起水盆慢慢向房间外走去。
“莎伦,你先别走。”李漓对正要离开的莎伦招了招手,“来,过来。”
“少爷……”莎伦的脸瞬间泛红,把脸盆放在一边,走向李漓,“啊?!”
“快过来,先坐下。”李漓,李漓一把把莎伦拉到自已跟前,按在一个精美的地垫上。
莎伦变得安静了,不再说话,缓缓解开了面纱,接着开始磨叽磨叽地解开自已罩袍的衣袋。
“喂,我只是想和你说点事。”李漓打断了莎伦。
“啊!少爷,你怎么又……你太过分了。”莎伦一下子转过头,微微颔首。
“我要出远门了,过几天就出发。”李漓淡淡地说。
“去哪里?去多久?”莎伦。
“不知道。”李漓。
“这是怎么了?是阿迦老爷要赶走我们吗?”莎伦急了,“这肯定又是大夫人那个老妖怪在作祟!她老是和你过不去。”
“不是,伯父不会那样对我们。大夫人虽然不喜欢我们,但也没那么坏。”李漓不想让莎伦知道和托尔托萨谢赫艾尔坦的阴谋有关的事,只想告诉她自已要去游历,“是我自已的原因,我要跟着苏尔先生去游历,哈迪尔大叔会随我通行。”
“那我呢,我怎么办?”莎伦终于忍不住地问。
其实,李漓刚才的沉思,就是在考虑到底该怎样安置莎伦,让莎伦留在这里?莎伦又没有亲人,可以说自已就是莎伦现在唯一的亲人,自已断然不能让她留在这里;但是长期的漂泊,甚至可以说是颠沛流离,莎伦能承受吗?而且,很有可能,等自已再度回到这里时,就物是人非了。
“莎伦,你也没个亲戚,要么我把我们家的牛羊和值钱东西都卖了,你和我各拿着一半的钱,这些年也没给你工钱,就算是我给你的工钱,你也有了一笔丰厚的嫁妆,咱们散伙吧。我让伯父安排给你找个好人家吧。反正你至今也没为我侍寝,这个安排应该还可以吧。”李漓说,李漓内心觉得这或许是对莎伦最好的安排。
“少爷,你为什么这么过分,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我是你的侍女,而且已经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能就这样遗弃我呢!”莎伦已经哭了出来。
“那么把这个家留给你?你继续住在这里?”李漓也不知道这样是否合适,试探的问。
“少爷,你为什么就不能带上我呢!”莎伦哭着说。
“我又不是去旅行,我也不知道自已要去哪里,你跟着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安稳地生活了。”李漓说,李漓确实不知道回来时,这里是怎么副样子了;甚至,不知道自已什么时侯回来,还会不会回来。
“我不管,你不能无缘无故地遗弃我。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坐在地垫上的莎伦,一把抱住站在一旁的李漓的大腿,“少爷,我这就为你侍寝!现在就!”
“啊?侍寝还是算了吧,过几年再说吧,你家少爷我还是个孩子!”李漓也情不自禁地抱住了莎伦依偎在自已身上的脑袋,抚摸着莎伦被泪水浸湿的脸颊,“你要跟着我,那就跟着吧。”
这一夜,莎伦死活都不肯回自已房间,李漓又只能在地毯上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