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黑瞎子当彩礼的!”
老陈婆子叫道:“我没说过,没有的事儿,你想都别想!”
江河顿时怒了:“老陈婆子,我明白儿的告诉你,这黑瞎子,今天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你他妈的是胡子(土匪)啊,咋地,你还抢人呐!来来来,有能耐你冲我来!你们整死我啊!”
老陈婆子撒着泼解开大棉裤,一边脱一边往江河的身上贴。
“诶诶诶,你个老婆子占我便宜,我特么还黄花大小伙呢!”
江河被老陈婆子逼得连连后退,不退不行啊,一来她这个老泼妇对苗小玉真心不错,比亲妈都好。
最重要的是,她特么的裤衩子都快脱下来了啊,有什么东西辣着了眼睛。
“诶呀,哪有那么废事儿啊!”
春雨上前,粗壮的胳膊一划拉,就把老陈婆子划拉到一边,揪着苗小玉往肩膀上一扛。
“哥哥,你想搁(ɡě)哪嘎哒洞房?我帮你摁(
nèn)着她!”
“当然是搁炕头上啊,外头多冷啊!”
“好嘞!”
春雨抹身儿(转身)进屋。
接着屋里传来苗小玉啊啊的尖叫挣扎声,那是春雨在扒她的衣服。
老陈婆子坐在门口挡着江河,拍着大腿妈耶妈耶地叫着,大骂着江河畜生啊。
江河心话了(暗想),咋就牲畜了,我是好人的好不好。
倒是小姑娘上来拽她,想给江河腾地方,真是好姑娘,以后哥高低供你上大学(
xiáo)。
江河那叫一个急了,我家春雨把小玉都快扒光了,你在这挡我干个屁啊。
这时,小胖孩子骨碌进院,跳脚大叫道:“哥,哥,不好啦,咱大爷(
ye轻声)来啦,逼着咱爸咱妈,把你打的那只黑瞎子交出来呐!”
东北这块,大爷指的是父亲的哥哥,别的地方叫伯伯啥的。
江河的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刚撵走了老苗家,这老基巴登居然还上门了,鼻子挺灵啊。
大爷这一家子贼不是个物儿,在镇上林场当个临时工,吃着高价粮,明明穷得快吃不上溜儿了,却把自己当成城里人了,一天天高高在上的,扒眼睛都看不上他们这一家。
父亲落下吃啥吐啥这个毛病,就是因为去帮他家干了好几天的活儿,连个热炕都没睡着。
人家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旺。
可是中年人睡凉炕,火力不足,能不闹毛病吗。
现在还恬个大逼脸,来自家要东西,惯了他臭毛病。
草,上辈子的自己还真是个熊蛋包啊,还不如后来的人渣呢。
“小玉姐,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跟你洞房!”
江河拎着撅把子,提溜着小弟,后头跟着膀大腰圆的春雨,杀气腾腾地就往家走。
当好人这事儿先往后稍稍(退一退),现在的我,可是个牲口霸(
bá)道的人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