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br>江河从后腰摸着了侵刀,举刀就向泡卵子的屁股捅去。
泡卵子被江河捅得嗷嗷直叫唤,甩着身子拧着腚儿,跑得更快了。
不行啊,这泡卵子在野外又是蹭松树油子又是打滚儿的,这皮不是一般的厚,自己趴在猪身上又无法发力,破不了人家的防啊。
“杂草的!”
江河急了,反手持刀像自杀似的,咣咣就往泡卵子紧紧夹起来的猪尾(yi三声)巴根儿处捅。
被别的野兽围攻,紧紧贴在身上的猪尾巴还能护得住腚眼子,可是侵刀它就挡不住了。
一刀下去,泡卵子发出尖利的嘶嚎声。
两刀下去,泡卵子蹦得都快飞起来。
三刀下去,泡卵子凌空一个空翻,直接把江河甩到了雪窝子里头,然后嘶嚎着又蹦又跳拧着腚儿地跑。
它才跑出去没两步,哗啦一下,老长一截儿肠子从后腚喷了出来。
野牲口的生命力顽强,要说最顽强的,还得是野猪。
肠子都拖出来三五米了,可是这泡卵子硬是像个没事儿猪一样,一路狂奔,直到肠子挂到了一个烂树桩子上一拽。
哗啦,灯笼挂都快全拉出来了。
这头大泡卵子这才倒地不起,那还没死呐,不停地哼哼着。
这也算是杀猪杀屁股,各有各的杀法,你就说我杀没杀了吧。
春雨拎着撅把子奔了过来,把枪往江河这一扔,然后扑到了泡卵子跟前,侵刀在猪脖子底下,斜里一捅。
这一刀割断心脏动脉,猪血哗哗地往外淌,这头泡卵子这才算断了气儿。
鲜血放净了,趁着热乎劲儿,赶紧开膛扒内脏。
一半内脏都从后头拉出去了,倒是省了不少事儿。
“哥哥,给你猪肚子!”
春雨把猪肚儿割了下来扔给江河,然后拿着小斧子,哼哧哼哧地卸猪肉柈子。
江河挑开猪肚,用雪一通搓洗,然后看了看内壁,一撇嘴,完犊子,不值钱。
野猪肚是一味能治老胃病的药材,还挺贵的。
但是,不是所有的野猪肚儿都能当药材。
这玩意儿讲究多着呢。
必须得是那种活得年头多的大野猪,平时吃着有毒的,或是吃毒蛇,被毒药毒草伤着内壁,然后再愈合,形成一个个的疔。
疤疤赖赖的疔越多,猪肚才越值钱。
像这个内壁光滑,一点伤变的疔都没有的野猪肚,只能当一道下酒好菜。
四百多斤的野猪,离村儿又远,囫囵个的不好往回整,只能挑四条腿儿,肋巴扇这种好肉带回去。
猪尾巴也得带回去,这玩意儿下酒才好呢。
剩下的猪头、脊骨还有内脏啥的,就扔这不要了,自然有山里的野牲口把它吃得溜干净。
两人把扒下的猪皮拢一拢,寒风一吹就是一个棱形的爬犁,把猪肉装上,用绳子捆好,两人一块往回拽。
两人拽着爬犁,费劲巴力地刚出林子,就听到远远地,传来嗷儿嗷儿地狼嚎声。
“哥哥,有狼!”
“在咱回家那边,走,去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