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进四进院的保险柜,必然是最重要的物品。
尤其还是在暗室中起出来的保险柜。
更叫人吃惊的是,此保险柜和下方的混凝土牢牢焊死在一处。
只是我和马狗蛋都没有此保险柜钥匙。
混凝土固定,需要切割机。我有类似处理经验。
马忠超向于宵石献媚,主动请缨。
于宵石沉吟思忖数秒:童会长,你和我一起开。
马忠超顿时尴尬杵在原地谄媚苦笑。
我犹豫了下:我开会不会违规
于宵石瞥了我一眼:怎么还怕我坑你
我抿嘴一笑:你坑我,我也愿意。
于宵石不轻不重捶了我一把,冲我眨动右眼:开!我担着。
开保险柜是个技术活,于宵石是此道高手。少年班时候,于宵石和阿曈没少搞学校里的保险柜。
最牛逼的一次甚至把武器库的保险柜都给开了。
昨天惊心动魄的大战,我和于宵石说的话没超过十句。今天总算是有机会单独说话。
只是这种单独说话,也只能用唇语和手语交流。
和四月秘书一样,于宵石毕业之后整整五年没回过家,加上少年班十八年,于宵石的父母甚至都忘记还有这么个儿子。
直到做了五甲联办受请人,他才得到了一次三天的探亲假。
受请人的工作是处理各种绝密申请。
接受申请上报五甲联办,获得批复之后受请人会亲自前往该处处置。
绝大多数时间,受请人都会待在同一处固定地点,连同吃喝拉撒睡都在那里。
这样的工作类似于守岛人守夜人一样的工种,除了枯燥单一之外,没任何好处。
嗯。
唯一的好处的,那就是高等级的权限。
这八年来,于宵石独来独往,没有联系到一个同学。
切割机滋滋作响,打出亿万点的金星粉末,照亮孤寂角落中我和于宵石的不再年轻的脸。
看着近在咫尺的于宵石,看着他那张刻满沧桑机械呆板的脸,看着他那双被制度磨砺布满迷惘的眼,我脑海中浮现出昔日于宵石的种种……
无情岁月,总是无情又刻薄的改变着每一个人,又无情的不留痕迹。
切割片深入保险柜发出最狂暴的啸叫,又在五分钟转为平和。
我来开!受请人您站远点。
切。
于宵石抓住我手腕往外推:这里没有受请人,只有老同学。走开些,别碍着我的事。
我反手握紧于宵石轻声说:你和班长都是天丁大佬,你们是国之栋梁,开保险箱这种事,让我这个地级小米渣处理就好。
我的命没那么精贵。
于宵石静静盯着我,眼眸闪烁又一把将我扯开:给我站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