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沈姣每天都在心绞痛的边缘,不是被江东气死,就是被他笑死,要么被他磨死。两人骑马闲逛,江东带她去了花棚,整个棚里种得都是碗口大的红玫瑰,沈姣明知他不会送别人,但他之前也没送过她,所以她阴阳怪气了一句:这是给全镇女性准备的
江东回:不卖,就是玩。
沈姣:还是你会玩儿,这多方便,现成的花园,随便女朋友是谁,谁看见就是谁的。
江东:确实,你也不是第一个看见的女人。
沈姣侧头看向他,江东淡定回视:花匠里有三个老太太,就是怕你知道会找我麻烦,我连花匠找的都是六十五以上的,让你无话可说。
咝…沈姣眉心一蹙,话锋一转:从昨天开始,你就话里话外内涵我,怎么我事儿特多是吗
江东目光真挚:我巴不得你成天拿话酸我,酸我是喜欢我,损我是爱我,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能连这点事都不懂
沈姣心里堵,要论阴阳怪气,她可不是江东的对手,瞧他牙尖嘴利夹枪带棒的架势,她问:你心里不爽我很久了吧
江东:喜欢你更久。
沈姣:少来这套。
江东不接话,走到一旁挂架处,拿起剪子,剪了一只玫瑰,他不会给花打刺,打的时候刺扎到手,疼得咝咝哈哈,像是下一秒就要跟花发脾气,沈姣心疼,心想放下吧,你就不是干这事儿的人。
江东慢慢吞吞搞好一枝花,转身递给沈姣,沈姣不忍不拿,拿到手里,表情嫌弃。
江东:别嫌弃啊,坐那等着,我给你搞个九十九。
沈姣:你怎么不搞个九百九十九呢
江东认真问:想要吗
沈姣怕他犯浑,蹙眉说:行了,长得好好的,给人剪下来干嘛。
江东回头冲着偌大的花棚一望:这些都是大人的江山,自家的花随便剪。
沈姣翻了一眼:你自己土就算了,别带着我行吗
江东:不行,要么我随你品味,要么你随我品味。
沈姣:那为什么不是你随我呢
江东噗嗤一声:因为你也土啊。
沈姣当场瞪眼,抬手就要打他,举到半空发现手里有花,怕把花打坏了,临时换另外一只手,给了他一拳,大胆!
此话一出,更加坐实江东的言论,两人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讽刺谁,沈姣想哭,她坚信自己在认识江东之前,不是这样的,可等她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在‘土’里了,土的不能自拔。
手里拿着朵红玫瑰,沈姣跟江东一起出了花棚,往后的几个小时里,无论干什么,她手里始终攥着花,像是在手里做了半永久,江东看见不戳穿,只想往后的每一天,两人都这样,他剪一枝花送给她,不用九百九十九只,但可以有尽可能多的九百九十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