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周,你别想抵赖,所有参加饭局的人都知道了,你今天必须给月月一个说法,和那个女人彻底断干净,否则我……
杜杉月打断,对不起。
她声音夹杂着浓郁的哭腔,赵总大约是想保护我吧,才会这么说,也只有这么说了,我的行为才会被合理化,也更有说服力。对不起余怀周,我……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也真的没想到赵总会说……我……对不起。
圆圆跟着哭了,你为什么要和他道歉,谈恋爱就应该公开啊,你不敢说,赵总替你说有什么不对。错的不是你,不是赵总,是他。月月你听我说,我们别喜欢这种渣男了,他压根就配不上你。
圆圆好似通过这件事看清了杜杉月对余怀周执念太深,而且这件事闹的太大。
杜杉月这会如果和余怀周分开,她那恋爱脑不止不会被同情,还会更被耻笑,哭着大声说:除非他发誓,再也不会欺负你,会好好对你。
赵晓倩定定看着的帘幕缝隙中,突然出现了倒退两步的余怀周影子。
他像是有点疲倦,垂头看了眼鞋尖,一瞬后蹲下,手插兜看着地面发呆。
他没戴帽子了,漆黑的发因为坚硬蓬松,额角微微顶起,弧度很帅的垂在眉宇间。
漆黑卷曲的长睫毛像是定格了般,覆盖了眼睛,一动不动。
接着余怀周猛的被拽了起来。
砰的一声响动,侧脸被拳头顶起。
因为力道太大,赵晓倩隐约看到他颧骨颤动了一瞬,跌倒在地面,朝后滑行一寸,距离赵晓倩的床一步之遥。
江淮弯腰把提着的餐盒放下。
在惊呼声中拽起余怀周的衣领,眉眼阴冷肃杀,砰的一声,再次狠狠的砸下一拳。
他的眼睛几乎被乌云一层层的覆盖完全了。
和那次在酒店里打那个男人的眼神一般无二。
不像是打,像是杀。
而且是必杀。
因为他笃定,就算是杀了,也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余怀周手摊在身侧,一点点的握成拳,却没反抗。
在江淮要砸下第三拳的时候,哗啦一声响动。
医疗器皿砸到江淮身上。
杜杉月穿着病号服,瘦弱的身子奔过来推江淮,别打他。江总,江总。
像是意识到推不动。
杜杉月在余怀周身前跪下,双手合十,仰头泪流满面磕磕绊绊的求,您要打打我,求求您,别打他,我……我知道这次给您和赵总添麻烦了,我以后不敢了,会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的给赵总挣钱,我……
杜杉月朝后退了一步,脑袋砰的一声重重砸在地面,下一秒抬起继续,她对着江淮一边重重的磕头,一边泪如雨下仓皇又恐惧的哀求,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江总,我求求您了,别打他了,要打您打我,他……
杜杉月呜咽一声,通红渗出血丝的额头重重磕在地面,哭到像是快要崩溃,他……会疼的。
平躺在地面的余怀周脑袋微微转动,看向躬趴在地面的杜杉月。
一瞬后手掌微动,按住地面。
他想起来,像是有点没力气。
反身手掌贴着地面单膝着地。
一阵风从门口袭来。
单薄的帘子被吹开了半扇。
想站起来的余怀周不经意间抬眸。
和半靠床头,平静到像是在看戏的赵晓倩对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