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齐王不在眼前,可回忆给他造成的影响却仍旧如影随形,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想借着黑暗冷静下来,可那些刺耳的话却一层一层堆叠着他身上的戾气。
谢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曾经真的这么爱慕过他吗
他靠在龙椅上许久都没开口,直到夜幕降临,该用晚膳了,蔡添喜才不得不开口:皇上,该用晚膳了。
殷稷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传旨,将庶人殷时迁至宗正寺。
是,那晚膳......
摆去长年殿。
蔡添喜连忙让人摆驾,殷稷难得的乘了銮驾,一路上默不作声地到了长年殿。
良嫔一看他这幅样子,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体贴的遣退了所有人,又点了一支安神香。
殷稷摆摆手:不必了,你身体受不得熏香,别点了。
偶尔一支,无妨的......皇上是想和臣妾讲讲还是更愿意一个人呆着
殷稷苦笑了一声:让朕一个人待会吧......若是那人有你半分知情识趣,朕也不必躲到你这里来。
他不说是谁,良嫔也体贴地没有问,只是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声:每个人的缄默不语,都有她的无可奈何......
殷稷没再开口,默默闭上了眼睛,良嫔也没多言,拿了毯子轻轻给他搭在了身上。
可殷稷这一宿却睡得并不好,竟恍惚间又回到了当年等在谢家门外的时候,从日出等到日落,从雨下等到雨停,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最终等来的,是齐王府的提亲。
谢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