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认个错,以前的事就算过去了。
萧宝宝有些不甘心,可眼看着谢蕴低头心里又很痛快,她眼珠子咕噜一转,有了个好主意。
她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地去端茶,可随即茶盏就跌落下来,滚烫的茶水全都泼在了谢蕴因为冻疮而红肿的手上。
哎呀,不小心没端稳。
她做作地叫了一声,看着殷稷撒娇:稷哥哥,我没喝到。
殷稷指尖蜷缩了一下,神情却丝毫不变:那就再让她端。
萧宝宝高兴起来,给丫头递了个眼色,随即得意地朝谢蕴一抬下巴。
谢蕴慢慢直起身来,沉下眼睛和她对视,说是来道歉的,她却半分都不肯退让,甚至看得萧宝宝莫名的胆战心惊。
她吞了下口水,陡然想起来自己是主子,她一挺胸:你看什么让你端茶你听不见
蔡添喜已经又让人端了茶来,见谢蕴站着不动,用托盘碰了碰她:谢蕴姑娘,奉茶吧。
谢蕴却仍旧站着不动,双手火辣辣地疼,她只是来认错的,不是来被刁难的。
她胸口剧烈起伏,理智和气性不停博弈。
冷不丁有人咳了一声,声音低沉又充满压迫:谢蕴,记得你的身份。
谢蕴只觉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殷稷这不只是在提醒她的身份,还是在警告她。
她抖着手再次端起茶盏,刚送到萧宝宝跟前,就见她恶劣一笑,清晰的碎裂声响起,滚烫的茶水一滴不落的再次泼在了她手上。
剧烈的痛楚叠加在一起,水泡肉眼可见的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