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牛城进来的是南门,稀松不见岗哨,朝北的城门甚是奇特,竟有城防军卒站岗。
他们自城南进城时,并未见到城防士卒,不明就里之人还以为此城无官。
历朝历代皆不尽相同,所谓兵种亦各有差异,然有一点近乎每个朝代皆相差无几,便是城防军。
此兵种略有城管之味,城中诸般大小事皆能管辖,却又似乎诸事不管。
赵生赶着驴车出城之际,原以为会被检查一番,结果城防之人瞧了瞧赵生,便杵在那儿一言不发。
忽而,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让开,让开!”
又是那些纨绔骑着高头大马,自城中横冲直撞而来。
城防军卒当即上前,将长枪拦在前方喝道:“下马,检查!”
赵生方才将驴车赶至城门洞子里,被士卒这么一吆喝,差点给整不会了驾车了,回头一看原来不是拦自己。
啥情况?纨绔需下马检查,他这驴车居然不闻不问,当自己是空气吗?
虽说,赵生心中如此想着,可他也并未停下招惹事端的决心。
纨绔子弟们并未勒住缰绳,而是策马狂奔,径直冲向面前城防的大门。军卒退无可退,手中的长枪刺进烈马的前胸,直没马匹的身体之中。
巨大的惯性,也将面前的军卒直接撞飞,落在后面的拒马桩上,这名军卒当场脑仁迸出,血液与白花花的汁液,混合流淌一地。
纨绔也因此跌落马下。
“他妈的……”纨绔摔了个狗啃泥,从地上爬起骂骂咧咧,
但望见死去的兵卒,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反口喊道:“城防军杀人了,乡亲们啦,这些当官的杀人啦。”
顿时,城门里里外外众多人一拥而入,吃瓜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有一帮经常游手好闲的痞子见状,知晓叫嚣的人乃富家纨绔,于是帮腔道:“城防军,持枪伤人,我乃亲眼所见。”
说完,还和纨绔投去一个鬼魅的眼神,其意甚明,就是索求打赏。
又有几个仇恨官军的人,跟在后面道:“这些官军,便是达官贵人的鹰犬,时常欺压我们百姓,今日不知为何拦城,又出来搜刮民脂民膏。”
围观的人愈发多了起来,又出来人命案子,以至于赵生的驴车被堵住,出不去了。
不明真相的人继续议论,仿佛刚才的事情皆是他们亲眼所见,纷纷指责城防军。
赵生对这种情况也见怪不怪,说白了,即便今日城防做得对,按照他们以往的名声,对即是错。
古往今来,老百姓身为下等人,并非说说而已。这些人中,有些人为了自己一丁点的利益,竟可出卖自己的良心,而围观的人大致分三种。
其一,跟风者,所谓从众心理,便是此类人。
其二,事不关己,但总还是要总结几句,以彰显自己是个明白人。
其三,亦是最为可恶之人,其实他们啥也不知,被人带偏了路却不自知,却死犟死犟的,认为自己就是掌握真理的那群人。
卧牛城乃县级城池,县衙得知此情况后,派出县尉来处理此事。
县尉一见这些纨绔中,有大名知府的二公子李江在,自己也知不好惹,本想息事宁人,岂料,人群中有个书生站了出来。
书生义正辞严地说道:“光天化日之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