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伙十几个晚上的挑"月"夜战,家家户户的打谷场上耸立着数目不等的麦垛子,大伙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真是难以言表。
面临一个个大谷场,二壮和巧珍心里默契并商量,买一辆四轮车,这样既可以解决大家"打场难"的问题,从中也可以挣一些"额外金"补贴家用。
二壮这些年到处打工,也有些积蓄,一辆四轮一万四,政府补贴两千,于是二壮四处打听了一下。
说干就干,二壮筹备了一下,几天后,一辆崭新的四轮车就开回了家。
二壮给车前扎了一朵大红花,放起了鞭炮,抚摸着车头,笑呵呵地说:"小伙子,这下你我都乐了,以后你可啥都要听我的。"
二壮找小五焊了磙架,套上了钢丝绳,准备好打场了。
末伏天气,热得人"呼天唤地″,热得人"遮天敝日",热得人"呼风唤雨",热得人简直不知所措,但是,麦子干了,人们不得不冒着“炎炎烈日"抢着打场。
二壮首先给自己打,从而身先"士卒″,磨合磨合新车,锻炼锻炼自已。
天蒙蒙亮,二壮和巧珍开始摊场,首先把场扫得干干净净,接着用镰刀砍开麦捆,抖散铺平在中间,然后围着一个“圆心",一捆接一捆,来做圆周运动,大约四十分钟,摊场完毕。一场饱满待碾压,东风约来铁牛欢。二壮开始打了,磙磙不离边,磙磙不离心,一环套一环,顺着切线奔驰,这里麦穗上一粒粒麦子落在下面。
二壮坐在车座上,时而转头,时而倾身,时而弯腰,时而挺拔…
方向盘是一个驾驶员的精准,而磙子是一个打场者"裁判”,一个多小时,一场麦草覆盖着一层饱满的颗粒。
这时侯停下来,用叉把麦草"透″一遍,把麦粒"透"到底,让太阳再晒一会,再打第二遍,又是一个小时,一场麦子就打"熟"了。便开始挑草,先边后心,做一个让圆"大变小"计划,把草刮完了,顺便在场一边搭起一个草垛。
草腾完了,大伙便用绳子拴上"木磨″或者木板将麦子拉成一个长长的堆,借风扬场。
二壮和巧珍是扬场的"好手",一阵东北风像一头"风牛",牵动着一股股麦子,腾云驾雾般飘落下来,绒草便和麦粒截然分开,这一场麦,草是草,麦是麦,真是丰收喜悦像举杯。
二壮将自己的麦打完,便开始搞"经济效益″,这钱按小时挣,一小时二十元。
刘佳淳是"种麦能手″,一场下来过万斤,是大家心目中的"地主",但是他却说,"这麦不值钱,四毛左右一斤,我家刘琴一年学费三千,必须卖掉一部分来供她。″因为在那个时代,虽大学公费,但是学生要吃饭呀!
那时农民为了养活自己,还必须拿出一些小钱服务其他产业,从而使自己取得温饱,因为麦子丰收了,必须拿出一部分来交“公粮″,于是,大家挑出最好的麦子,打净,晒干,从而做到"干饱净″。
论得那次交公粮,我跟着爷爷去了,粮站门口立着一个有百十斤的石锁,爷爷站稳了,微笑着一下子就举起石锁,玩了起来,刹那间,交粮的大伙都围观起来,并且赞不绝口。尽管那时他六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