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忍俊不禁,这个陆九还真是胸无大志,不过人还算实诚,想着就啜了一口羊汤,不防被齁到。
“怎得如此咸……”
她被齁得直吐舌头,忙跑去找水。陆九不解,取著沾食了一些,也不禁皱起眉头,“哎呀,定是炖的时间太长,汤都熬干了,待俺取瓢水来……”
一上午很快过去,日中时分正是营内会食的时刻。
陆九和伙房的军士们忙着向各营送饭,武饮冰免得碍事,又从灶间顺了片馓子出来四处溜达。
她这人天生好动容易犯饿,鬼才晓得午后李谊会不会又寻她麻烦,眼下能吃饱就多吃。
校场上操练声嚯哈,她坐在场边角落掰著馓子往嘴里送,边嚼边想。
什么样的人,会愿意让别人刺死自己呢?
肚脐是人肚腹的薄弱处,稍有不慎容易误伤内脏,向来很少会有医者在此处施针。因此,若在行医时人还清醒,出手未免太过明显……
她左思右想,仍是觉得李谊的想法不对,还是等人睡熟时下手比较可靠。
无事可做,她踞在墙根下,一面想着,眼神不禁随着面前往来的人群左顾右盼,最终直勾勾落定在他们或干瘪或突坦的肚子上,此怪异行径,惹得行人纷纷侧目。
“小獠奴,叫你呢!”
她思得入定,面前的披甲军士在她面前站定,唤了她几声不见回应,顿觉被轻视便要上前揪她衣领,被手下人拦阻。
“岑校尉,他是舒王的人……”
被称岑校尉的男子浑身酒气,打眼看了地上的人,一脸明秀稚气,加上近来的传言,心下明了几分。
“我当在想什么呢,原来是在想男人。”
说完三人一番哗笑,居然以为她是舒王的面首。武饮冰听得怒从中起,但不明三人来意并不着急反驳,按下不发,只盯着他们举动。
“我看你也不甚得宠嘛,不然殿下怎舍得送你来军营吃苦?合该送到暖帐里头去春宵一度……既然不得上眷,那就让爷好好宠宠……”
说着岑校尉便要动手扯她的衣物。
她大惊失色,慌忙翻身从墙根爬起来,结果被腿伤所缚,猛然被人捉住脚踝扯回来。
“跑什么?爷宠不得?”
她大叫着挣扎,更激起那人淫狎的笑,倏然身后传来一声闷响,药杵震得发颤,给那人额角留下一列猩红。
那人霍然醒了,指着人便骂,“原是怀民你这个小奴,来人啊,给我……”
怀民将她从地上搀起来,理直气壮打断。
“军中严令禁酒,违者当责军杖四十,屡教不改者杖八十,如有逼淫良人者谓奸军,按律当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