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裤腿的小手,悄悄放开,继续写他的作业,写完了还自学了电脑编程。
……
一楼大厅。
张崇光离开后,霍西安排佣人将他的行李提到楼上,佣人为难地问了一句:“太太,先生的行李放哪儿?”
霍西想了想说:“放客房吧!”
佣人低头办事儿。
霍西跟着一起上楼,她回了主卧室,她没有开灯就静静地坐在靠窗边的沙发上,窗户半开着,夜晚的凉风吹进来很是凉爽。
幽暗中,夜色琉璃散发着淡淡的光。
霍西伸手拿了过来。
她靠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这是她准备送张崇光的礼物但始终没有送出去,记得那晚他发了狠在她身上逞凶时,他把她弄得那么疼,当时她的手摸到了床头的这个……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拿这个砸下去,但是始终没舍得。
霍西目光湿润。
张崇光就是这样不及防地推门而入,霍西甚至来不及收起惆怅的目光,但是在张崇光开灯时,她已经将琉璃收了起来。
灯光大亮,夫妻无声对视良久。
霍西淡声开口:“有事?”
张崇光背着身子,将手轻轻带上,他看着霍西很慢地说:“佣人把我的行李放在了客房,是你的意思?”
霍西没有否认,她轻声说:“我们在协议离婚,不适合再同房了!”
张崇光死死盯着她。
半晌他嘲弄一笑:“霍西,我们还是夫妻!如果今晚我就想快活一下呢,你能不给吗?”
闻言,霍西心脏痛了一下。
半晌她慢慢说道:“张崇光你还想用一次强吗?你口口声声不想离婚,难道在这段婚姻中,我就是提供你发泄杏欲的专属妓|女吗?”
张崇光目光微紧:“你这样认为?”
霍西冷笑:“不然呢?”
他们对峙,谁也不愿意退让,最后张崇光缓缓朝着她走了过来,他微微俯身双手撑在她沙发两侧的扶手上,他跟她靠得近极了,近得彼此的呼吸都是交错的,近到他高挺的鼻梁跟她的抵在一处,有种钝钝的肉|感。
他声音微冷:“刚刚绵绵问我,爸爸妈妈会不会离婚?她说家里的佣人都在谈论我们的婚姻,都在担心在这里干不长久。霍西……佣人尚且如此,你说孩子们怎么想,他们知道爸爸妈妈要离婚了,他们会有多难过?”
他抬出儿女,无非是想让她放弃。
霍西怎么会不知道?
她望着他的脸,轻声反问:“那么张总张先生,你告诉我,一个跟你身体有染的女人,你把她弄到公司年会,你让你的儿女看着别的女人觊觎他们的爸爸,你让他们怎么想?你是想刺激我,还是想证明自己的魅力?张崇光,我告诉你,无论是哪一种,我都无法接受!”
她又说:“若是你真的为孩子们好,你就该跟我配合,将伤害减到最低!……以后你是想找宋韵王韵,那都是你的自由也是名正言顺的,我会……我会替你跟孩子们解释。”
“她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我对她一点儿意思也没有,那晚只是意外。我也没有跟她发生关系,关键时候我酒醒了,我回家了。”
张崇光和盘托出,他问她:“为什么你总抓着这个不放?为什么你不想想你心里一直装着白起我难受不难受?霍西,我只是想让你也体会一下那种感觉!痛吗……痛就对了,这三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痛,我都在想,你什么时候能忘了白起,然后跟我重新开始。”
霍西轻轻闭眼。
她感觉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痛,她觉得都痛得要腐蚀掉了……她一直想着体面退出,可是张崇光却想着报复她,他们的婚姻怎么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
在他的逼问她,她很坦诚地告诉他:“很痛!张总满意了吗?满意的话就放开我!现在我想睡觉了。”
她对他失望到,连离婚二字都懒得提了。
张崇光死死盯着她的脸,蓦地,他含住她的唇狠狠地吻住她……他迫她跟他接吻,她不愿意他就用力在她唇上啃咬,他像是疯了一样想唤起她的热情。
可是那么痛,怎么会舒服?
霍西没有反抗,她只是冷睨着他……
那样的目光,让张崇光身体冷了下来,他抵着她的颈子喃喃开口:“霍西,我不想跟你离婚!别逼我……好不好?”
霍西没有出声。
她的身体半靠在沙发上,衬衣的扣子被他解了大半,露出的肌肤上添了些新痕,看着怵目惊心。
她安安静静地听他说话,安安静静由着他替她把衣服拉好。
张崇光深吸口气:“以后不会了!我不会再强迫你。”
他慢慢地离开她的身子,慢慢地站了起来……灯不时何时灭了,他们在黑暗中注视着彼此,在黑暗中变得陌生。
最后他说:“我可以搬到客房,但是我不会离婚!”
他又说:“霍西,这辈子你都是张太太。”
一直到他离开,霍西都没有开口,她只是静静地躺在那儿……卧室门合上的时候,她眼角的眼泪才掉落下来。
其实张崇光不爱她了。
他不肯离婚,是他的执念,因为他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可是明明一直被他抛弃的人,是她霍西。
……
他们的关系陷入了冷战,陷入了僵局。
张崇光很少会回来,一周只回来两三次的样子,但是他回来会陪伴孩子们,仍是好爸爸的样子,对霍西也温柔。
只是背后,他们之间冷冷淡淡,客气都省了。
时间久了身边人都知道,他们的婚姻出了问题,霍绍霆将张崇光叫过去谈了话,张崇光出来时,面上很淡然。
他似乎是打算好了,他不离婚,但是他也不会再求霍西回心转意了。
他张崇光斗不过死人。
黑色房车离开霍宅,司机在后视镜里看着老板不好看的脸,问:“张总,现在去回别墅还是去公司?”
张崇光淡淡道:“去公司吧!”
司机掉转方向朝着公司开过去,约莫半小时,车停在公司总部大楼前面,这幢大楼很气派,是张崇光前年盖的。
车吱地一声停下,车前却站了个全身湿|透的女人。
是宋韵。
宋韵抱着身子来到车旁,张崇光坐了会儿,降下车窗低头点了根香烟:“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