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勺之年,现代人叫进入青春期,你马上就是个大人了。”try{ggauto();}catch(ex){}
陆逸仙顿了顿,继续说道:
“以后,爸爸在外人面前,也不再叫你狗儿了,要叫你的大名,陆慎。”
陆慎听到这里,不自觉的挺了挺瘦弱的小身板,仿佛这一刻之后,自己就已经是个大人了。
前面的话只是铺垫,陆逸仙今天谈兴很浓,他撑着床边,坐正了些,蜡黄的脸上又有了光彩。
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站在那里比自己坐着高出一头的儿子,柔声说道:
“爸爸的病,不知道能撑多久,县里的医生,看我的眼神,我也能猜个大概。这半年多来,都是儿子你在照顾我这个病人,爸爸拖累你了。”
说到这,陆逸仙看到陆慎已经流下了眼泪,从怀中掏出一张手绢,帮他擦掉泪水。
“今天爸爸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怪爸爸自私,是关于你妈妈的事”。
陆逸仙说出这个开头,倒像是放下了一件心事,话语都轻快了起来。
“你妈妈叫苏慕仙,不是我们县里的人。她是天京人,爸爸读书游学时候,遇见了你妈妈。”
陆慎听到这里,不自觉瞪大了眼睛,怀疑老陆是不是病糊涂,开始发昏了。
小时候自己问的时候,老陆不是总说妈妈去世了吗?
但是看父亲回忆过去的神色,不像作假。便忍着满心的疑惑,不再多话,静静的听陆逸仙说下去。
“我遇见你母亲的时候,她犯病了,和你一样的病。”
陆逸仙这话说出来,陆慎如遭雷击,连忙发问“这么说,我的病是遗传?”
陆逸仙怜惜的揉了揉陆慎的头,继续说道:
“应该是遗传,我遇见你母亲的时候,她才18岁,应该是背着家里面,和闺蜜偷偷的跑出天京,沿着火车能抵达的几个城市游山玩水。后来闺蜜到了泰安,要在亲戚家里暂住两天,她就自己一个人去泰山爬山了。”
陆慎心道,我娘还挺爱玩,胆子也大,一个女孩子都敢这么到处乱跑。
“结果她在十八盘的中段,就发病了,据她后来的说法,那天她是第一次犯病,和你今天这种有点像,但是没有细跟我描述。我刚好也是游学从济南到了泰安,就在十八盘碰到了昏倒的你母亲。”
陆逸仙陷入回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当时好几个人一起,把你母亲背下了山。你母亲和我朝夕相处了几天,就一见钟情,后来她要回天京,我就留了学校的宿舍电话,回了济南。”
“如果不是半年后,一通电话打来,我都以为是爬泰山碰到狐狸精了,因为那之后半年,你母亲一直没有联系过我。”
陆逸仙叹息一声,继续说道:
“你母亲回天京之后,没有告诉家人我的事情,她应该是很清楚家里人不会同意我们的婚事,但是很巧的是,她在几个月后,发现怀了你。”
“电话接通,她问了我所在的学校,我刚领了毕业证,就告知了她咱们高家庄的地址,她离家出走,到了县城,来到了高家庄。三个月多后,生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