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不记得答应过什么。"
宋挽淡笑着开口,将沈千聿推开。
"桌上备了饭菜,还温着,你净过手快些来吃,若凉了晚间容易腹胃痛。"
沈千聿轻哼一声,放开宋挽洗手去了。
今儿小厨房做了猪膂肉、酒糟虾以及烧笋凉糕等。他二人对吃食要求并不精细,寻常也多在长乐宫解决饭食。
二人落座,沈千聿抬手自芝桃仙鹤纹青花盘中,夹起一只酒糟虾为宋挽剥了起来。
"你家中那几个妹妹可是说亲了我瞧着先前你心情不错的模样。"
沈千聿说完,正准备将手中剥好的虾子放进宋挽碗中,哪知他还未动作,宋挽便将另外一只剥好的虾仁放入他碗中。
"今儿二房的宋拟同商家十三子相看,想是这亲事要定下的。"
将沈千聿手中的虾夹入碗中,宋挽淡淡一笑。
他夫妻二人时常有这般举动,先前还会惊讶彼此心意相通,甚至暗生甜蜜,时日久了,便觉这应该就是寻常夫妻都会有的状态。
沈千聿知晓宋挽不爱吃那些个费力的,就将盛了凉糕的碟子拿至眼前,用银勺挖成容易入口的小块。
边动作,沈千聿边道:"你可知今日晏儿寻到我这,诉苦诉了许久"
"他有何苦"
"前日商贵妃给他留下功课,他躲去了赵南璋宫里,哪里知道不仅未能将功课躲掉,还反被拉着学了一日的射术。"
"好似是从扎马步学起的。"
宋挽闻言轻笑出声:"他应躲去宝桢宫里才是,宝桢疼他不忍让他累着,去一日总能休息上半日。"
"我亦同他这般说,却没想晏儿听闻这话哭得更是厉害。"
"说是张宝桢不知何时迷上了裁衣制鞋,他去到便被小太监拉着换了半日的衣裳。"
说道此沈千聿一顿:"他说有数十套之多,我想着应是夸大了来说的。"
"所以他便跑到你哪儿去了"
"说是中间还寻了万宵,但我已无心再听下去。"
见宋挽一脸笑意,沈千聿道:"我将晏儿送至齐卿铃那处,今儿无人会来打扰我二人。"
宋挽面色一红,一时无话。
沈千聿见她已经吃饱,拉着人去到盥洗架前,拿了帕子为她擦净十指。
宋挽看着他的动作,低声道:"我唤蘅芷为我拆发。"
"我为你拆。"
小心将她头上的发簪摘下,沈千聿又举止轻柔地将缠绕在上面的发丝一点点勾开。
"我瞧着蘅芷眼神愈发不好了,有好几次扯断你的发,你亦未曾说过什么。"
"女子带钗,勾断一二发丝有何稀奇的她手已极轻,我未觉得痛过。"
宋挽说完,又温声道:"刚去到侯府的时候,我们主仆几人都缩在拢香斋,头一年里我心难静,晚间不好入睡,便常点了烛火看书习字。"
"我不歇下,几个伺候的便要在旁候着。赵嬷嬷年岁大,其余几个丫头又小,蘅芷便让她们去休息自己留下陪我。"
"我读书她便绣花,许是那时伤了眼睛。"
"那日后我帮你拆发。"
知晓她同蘅芷姐妹情深,沈千聿不再言语,小心将宋挽的发髻松开,又拿了白玉梳篦将她的头发一点点梳至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