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文和詹徽险些被这句话噎住,惊愕地看向朱元璋:“这,这这……”
他们简直无法理解朱怀的想法——自家朝廷治理国家的钱财,他竟然也要从中抽取利润,这究竟是何种逻辑?
茹太素更是面色涨红,痛心疾首地训斥道:“你!不像话!你这等流传后世的良策,足以名垂青史,何须追求那些铜臭之财!”
朱怀却不满地反驳:“我要流芳百世做什么?”
茹太素深吸一口气,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应对眼前这位让他觉得仿佛面对智障一般的朱怀。
刚才那个才智超群、盖世无双的少年俊杰,怎么转眼间,却流露出一副市侩狡黠的模样!
这像话吗?
朱元璋微微一笑,带着一丝无可奈何地说道:“他要钱,本是应当之事,不是吗?”
随你任意妄为吧,毕竟大明王朝的财富最终都将归于你手。
当你坐拥广阔江山之时,或许早已不再在意眼前的这点微不足道的利益。
詹徽:“……”
傅友文:“……”
“确实是应当。”
这个回应,略带颤抖。
傅友文一时语塞,只能满脸通红地点头赞同。
朱怀满意地点点头,继而宣布:“既然傅大人认同此事,那我就慷慨赠送你们一个额外赚钱的章程吧。”
“啥?”
“还有?”
“真的假的?”
三人愣愣地盯着朱怀。
朱元璋也瞠目结舌,惊讶地问道:“大孙子,快说说,还能怎么操作?”
朱怀从容不迫地道来:“关键就在老爷子刚才所书的那个‘邮’字上。”
“各位皆为朝廷重臣,比如说詹尚书您,身为天下文人士子的楷模典范,若是由您书写一个‘邮’字,其价值岂能仅值区区几文铜钱?至少也应值十几两银子吧?文人墨客们崇尚风雅,普天之下,哪位学子不想得到一份吏部尚书亲手所书的墨迹呢?”
詹徽捋须微笑,内心颇为得意,他并不像翰林院中那些学士般定期举办书法聚会,实则暗中将自己的墨宝以更为体面的方式售卖。
倘若果真如朱怀所言,只需他写下“邮”字就能被众多文人雅士珍藏,那无疑是提升自身名声的好机会。
天下文人,又有哪个不珍惜自己的名望呢?
想到此处,詹徽脸上虽挂着矜持的微笑,口中却连称:“不敢当,不敢当!”
然而那掩藏不住的喜悦神情已然溢于言表。
朱怀接着分析:“再比如,若是皇上提笔书写‘邮票’二字,其价格至少也得三五十两银子吧?”
朱元璋闻言,瞪圆了双眼,惊呼道:“这么贵?老百姓哪里买得起?不行不行!”
朱元璋连连摇头,坚决不能为了些许黑心财帛,而做出损害百姓利益的事。
听到朱元璋如此表态,原本还沾沾自喜的詹徽,顿时不敢再笑出声。
皇上都反对,自己怎好意思继续得意?
只是心中未免有些惋惜,错过这样一个扬名立万的好时机。
朱怀却不以为然,笑着表示理解:“老爷子,您理解错了重点。”
“这般昂贵的邮票,并非面向普通百姓销售,而是专供文人墨客收藏。”
“如此珍贵之物,他们怎舍得将其当作普通邮资随意贴用?这可是皇上和各位大臣的亲笔墨宝,是要作为传家宝流传后世的宝贝!”
“再者,皇上的墨宝,民间若能有幸一睹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