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正说时,电话响起来。
叶嘉言接完电话,才对冷清秋笑道:“我这几日有得忙了。俞老师有时间了。”
“俞夏明?”
“嗯。”
“哦,挺好的,他是海派非遗的元老了。找他很合适。”冷清秋眨眨眼,“我也曾在俞老那里定制过旗袍。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一场粉彩专拍。”
“我有印象,上面绣了很多牡丹。”
叶嘉言自然是记得的。那是她亲眼所见的冷清秋的第一场拍卖会。
牡丹贵气,故有“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一说;但正因追逐者众,难免落入俗尘,不免有人嗤之以鼻,“堪笑牡丹如斗大,不成一事又空枝”。
以牡丹纹饰入绣,本不是难事,但要寻一个能“艳压”它的主人,却非易事。冷清秋,恰恰就有这样的姿容和气场。
叶嘉言有自知之明,穿不了艳色,但却潜意识里觉得,旗袍就是她的战袍。
用了晚餐,窗外已见点点星光,映着“烟云楼”亮黄的Logo,煞是好看。
冷清秋挽着叶嘉言的胳膊,悠悠然踱到楼下,冷不丁被硕大一束鲜花堵住了去路。不知在这儿蹲守多久了。
定睛一看,来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生,穿着一件普通的T恤,生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
他大概也知这桃花眼的魅力,不断放送着眼波,说些好听的情话。
这情形,冷清秋却是见惯不怪了,只保持温和的笑意:“哦,谢谢你的喜欢。但我只是喜欢你的花,不喜欢你的人,可以吗?”
男生的笑意僵了僵,转瞬他却眯眼笑:“可以,那我每天都送花。”
“嗯,你随意。”冷清秋勾唇一笑,挽着叶嘉言的胳膊往前走。
身后,男生顿在那里,没敢跟上去。
叶嘉言低声问:“他经常送花吗?”
“这是第二次吧,昨天送过。”
“我看他也不像手头宽裕的样子,这么送下去……”
冷清秋食指点在叶嘉言脑门上:“你信他会一直送下去?”
“应该不会吧。”
“那不就结了。我就是要他知难而退。知道砸银子太疼了,就不会犯傻了。”
“你可以直接说明的。”
“说不明的,人都有逆反心。越不让做什么,越要做什么。”
“这倒是。”
“没办法,就让他先贡献几天GDP吧。”
叶嘉言噗嗤一笑:“就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