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浪费面料。”
“我……浪费的部分我赔偿,可以吗?不要开除我。”沙沙眼里浮出一层水汽,急得快哭了。
周懿行扶额:“我不过训斥你几句,什么时候说要开除你了?赔也不用赔了,这旗袍我自己来做,浪费不了多少。”
沙沙顿时喜笑颜开:“谢谢周总,谢谢周总!”
周懿行挥挥手:“去吧,去吧,多学,少动手,需要绣工的时候会叫你。”
话说至此,沙沙乖巧地退开了。
黄融却伫在一旁,跟俞夏明寒暄数句,才踱着方步走开。
走之前,还没忘了瞪了周懿行一眼。
周懿行装作没看见,只对俞夏明道:“俞老师,我和芯片商谈下来了。他们会给我提供技术支持。”
俞夏明颔首,但却提出质疑:“不过,我觉得必要性不大。”
“老师,我先试试吧。只签了三年。如果没必要,或是收不回成本,就不再续约了。”
“你想法多,也不是坏事,但不要忘本。”
“本”是什么?做旗袍的“本”是什么?量体裁衣,一人一衣。
量体,本就是设计师的手艺活,但这个徒弟竟然采用电脑量衣,还美其名曰“高科技赋能”。
前两年,听周懿行提及这说法时,俞夏明只觉眼前一黑。
但周懿行愣是说服了他。
“现在是大数据时代,36个人体数据已不够用了,如果用电脑量衣会更为精准。客人只需要站一站,身体的数据便能全部存进电脑,建立档案。再有,外地的客人,如果想定制旗袍,也不用专程跑一趟,只要曾在店里录入过数据,就可以远程做旗袍了。”
说得还挺有道理。
他又说:“这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建立起数据库之后,我们能采用专业分析,摸到不同年龄女性身材变化的规律,有利于我们去开发标准化版型。”
俞春明承认,这番话真正打动了他。做旗袍不能只考虑高端市场,这不利于旗袍的活态化保护。若能开发出标准化版型,更利于“量产”,方便进入中低端市场。
后来,周懿行花了一大笔钱引入了电脑量衣系统,市场反馈还不错。
但他显然还不满足,于是现在又要搞什么芯片,以便于动态把握客人的身材变化,提醒对方来工作室缩放尺寸。
想法是好,但万一被客人误以为侵犯隐私,又当如何?
可周懿行不担心这个,俞夏明也只能让他先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