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意外的是,喻辞琛竟也没来找她。
甚至不止那天晚上,自生日宴后,云蔷有大半个月都没再见到他。
这还是三年以来,他们分开最久的一次。
可她却没失去喻辞琛的消息,包场逛街,游轮晚宴,出国旅游,他和辛家大小姐的绯闻被各大头条争先恐后地报道。
半个月的时间,几乎全国都知道喻辞琛和辛灵好事将近。
甚至连办公室里也在议论,说喻家四少忽然走起了深情人设,是浪子回头。
云蔷有时候真恨大数据的发展。
但她更恨自己,明知不该看,却还是忍不住点开了热搜推送。
回家的路上,她脑子里都是辛灵依偎在喻辞琛身边的场景,以至于在过红绿灯时,险些追尾前面的汽车。
劫后余生,云蔷意识到自己再不能这样下去,趁着周末,她打车去了郊区的永安福利院。
门卫看着外面那道身影眼熟,远远地就趴在窗口挥手打招呼,“小云,又来看你哥哥啦,他在教室教孩子们画画呢!”
云蔷含笑道谢,轻车熟路地绕到花园后面的美术教室。
透过窗户,看见一个坐着轮椅的年轻男人正抱着速写板画些什么。
云蔷也不着急,就站在外面等,直到男人发现她,她才笑着挥了挥手。
“平时不都下午来吗,今天怎么这么早?”
不上班的时候,云蔷喜欢赖床。
摸清了自家妹妹的习惯,大早上见到她,云松还有些惊讶。
云蔷却只是笑。
推着云松在花园里转了一圈,最后将轮椅停在假山旁的竹林边上,没头没尾地问了句,“哥,如果我想申请国外的学校继续读书,你会不会支持?”
“当然会。”
云松丝毫没有犹豫,甚至没有问她原因,就给了她这样坚定的答案。
感动之余,云蔷面上露出几分不舍,“可是如果这样,我就不能经常来看你了。”
“那有什么,我打个飞的,嗖一下就到你面前了。”
云松手指做了个起飞的动作,唇角咧开,两个酒窝深深陷了下去。
阳光透过竹林撒在他身上,映着笑容灿烂,连冬阳都要逊色三分。
云蔷被那笑容晃了眼,恍惚间,就像看到了十几年前的父亲……
口袋忽然传来震动,她颤了颤眼睫,刚掏出手机,却在看清来电显示时又塞了回去。
云松好奇,“怎么不接?”
“我妈打来的,她向来找我没什么正事儿。”
“又和兰姨闹别扭了?”
“没有。”
云蔷摇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她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知听谁说了啥,这段时间又迷上给自己招女婿了。”
云松愣了一下,随即低笑着感叹,“我家小妹也开始谈婚论嫁了,一向还当你是以前那个跟在我屁股后面转的小屁孩儿呢。”
“你才是小屁孩儿!”
云蔷娇哼着和他打闹,不慎碰掉了他膝盖上的薄毯。
她弯腰捡起来,重新盖上云松膝盖,自己也就势伏在上面。
云松替她拨开落在侧颊上的碎发,无尽的宠溺从眉目中缓缓流出。
好一会儿,才听云蔷嘟囔着开口,“哥,你说人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啊,不结婚就不行吗?”
她这话问得没头没尾,云松不禁微怔,继而轻笑着反问,“那你想结婚吗?”
云蔷缄默不言,半张侧颜埋在云松膝盖,另外半张上却写满了怅然。
云松看不见,可她始终沉默着,他也大约猜到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