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过亏,也不是个人人磋磨的软柿子。
每每事情败露,她都揍的喻思娆哭爹喊娘,哪怕事后被韩英兰用鸡毛掸子抽也拦不住。
今天是怎么了,竟然逆来顺受,真叫他们当成佣人使唤。
越想越憋屈,云蔷看了眼手里刷到一半的盘子,气恼着往水池里一丢,扭身便要离开。
喻辞琛挑着眼尾睨她,眸子随她移动而移动,眼看便要走到自己面前,他环起双臂张了张口,刚要说些什么,云蔷便视若无睹地走了过去。
刚才在餐厅时也是这样,她面不改色地从他面前经过。
那种被无视让他感到胸口发闷。
刚到门口,云蔷手腕骤然一紧,下一秒,整个人都被向后甩去。
她踉跄着退了几步,身体撞到橱柜上才停下,咬牙忍下后腰处的剧痛,云蔷气急败坏地瞪他一眼,“你干什么?”
喻辞琛冷笑出声,没等她站稳就覆了上去,“看来几百个盘子还是太少,都没能让你学乖。”
略显荒唐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云蔷脸上划过一丝不可置信,“是你?”
一声意味深长的嗤笑在耳边荡开,她心里瞬间变得清明。
果然。
余思娆虽然平时和自己不对付,但还算识大体,从来不会在这种场合故意找茬。
云蔷万万没想到,唯一一次妥协,竟是喻辞琛在背后费心谋划。
默默看他片刻,勾唇露出一抹讥诮,“你用了什么手段骗她,让她心甘情愿在老爷子面前给你当枪使?”
“想知道?”
男人噙着似有若无的嘲讽,将她抵在橱柜上,堵住她的退路,另一只手顺势在腰间软肉上捏了一下,“拿出诚意,我就告诉你。”
话音刚落,伴随着啪——地一声,喻辞琛脖颈顿觉一凉。
他垂眸,看见橱柜上残余地碎瓷片,忽而轻笑出声,“怎么,想杀我?”
云蔷摔碎了刚刷好的瓷盘,捏着一只残片抵上他的动脉,“你别逼我。”
“我是在帮你。”
喻辞琛将手从她腰间挪开,又慢慢抓住那只捏着瓷片的手腕,随即猛地压向自己脖子。
碎瓷锋利,划出一道明显的血痕。
与此同时,云蔷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想要撤离手腕,却被喻辞琛紧紧攥住,完全动弹不得。
微微的刺痛没有叫他撤离,反而激起他的征服欲,连带着身体也有了反应。
云蔷与他紧密相贴,自然能清楚的感受到。
可这里是喻家,是人人都能随时进来的厨房。
云蔷害怕极了,却不敢表现出来一点。
她更不能松手,既然铁了心要和他分开,现在示弱,就是在告诉喻辞琛,她狠不下心。
她只能赌。
赌人都有怕死的本能。
僵持之际,门外忽然传来老爷子的声音,“阿琛呢?”
云蔷心里咯噔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又听有人应声道:“刚才还在。”
话音落下,厨房门锁传来咔嚓一声。
瞬间,那张昳丽的娇颜血色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