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宁绍言和大爷宁绍庄也全都到场站在殿前。而侯府所有女主子,都回避在一旁的偏殿内等候。
法事在卯正准时结束,繁杂的跪哭辞灵后,男主子全都骑上大马,扶柩去离水陆庵大概十余里外的宁家祖地安葬。
我和婆母、宁檀儿还有大房的女主子们带着一群仆妇站在水陆庵前目送人群远去。
直到连任何人影都看不见,和寿县主方才回神,原地踉跄了一下,我赶紧上前一步搀住他。
她对宁远弘的母子情谊不假,可利用他的妻子,且不惜扰他尸骨清净也不假。只能叹一句不愧是皇室中人。
扶住和寿县主时,我感觉到她全身散发出的冰凉不断向我身体里渗透,中年丧子又怎能不痛。
比我还大半岁的宁檀儿从我手中接过华氏,她细白年轻的手抚上华氏略显得蜡黄的指节,侧身扶住华氏,一老一少两张相似的脸庞上满是哀伤。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此时正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心之时,仆妇们全部闭气不吭声,安静的等待主子们恢复仪态。
过了大约半刻钟的时间,华氏已全数恢复起往日端庄威严的皇家气派,扶着方妈妈的手,吩咐众人准备回府。
而侯府大房的女主子们早在灵柩离开之时就全部坐上早已准备好的车马回府。
自我来侯府,虽然大家面上都不显,但我很清楚两房关系很是微妙。我猜想根子应是两人同为嫡子,老侯爷最后没有选择嫡长子,反而选择次子袭爵。
同在一个屋檐下,身为长兄的宁绍庄现在仅是五品兵部员外郎,而弟弟却是超品侯爵,放任何人家都会无比尴尬别扭。可惜我既无银钱也无信任之人,这里面的八卦到现在也没弄清楚。
张妈妈带着周边的下人瞬间散开大半,去准备县主和小姐的车架安放行李。
我躬身垂手立于她们身后,面带凄色,继续痴痴望着扶灵送葬的队伍离去的方向,这最后一班岗怎么也得表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