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阳边说,边挥动柴刀,眨眼间,就将一根八九尺高的竹子砍倒。
“别小看了这竹子,只需要加工一下,便是新的军械。”李攸正色道。
秋兰在他俩身后,举着柴刀,就欲将竹子上的枝叶全砍掉,以便装上板车。
“慢着,这枝丫,才是重头。”李攸忙道,“叶子可以去掉,但小枝,务必留下。”
“竹竿留六尺就够了。”李攸又道。
一刻钟后,竹竿被修剪成李攸所要求的模样。粗看上去,就是一根被截短了的,摘掉叶子的竹子,跟军械差远了。
“驸马,这玩意真能当军械用?”孔阳狐疑道。
秋兰虽没开口,但也秀眉紧锁,一脸狐疑。
“把马给拴好了,我让你们见识见识。”李攸笑道。
两人将信将疑地照做。
只见李攸举起竹竿,一个中平势,袭向马匹。这马竟是吓得一声长嘶,用力拉扯着缰绳,就欲遁逃。
“用油淬炼后,再在主枝上加上铁枪头。这竹筅就会变得坚硬无比,寻常的刀、枪,根本无法对付它。”李攸道。
“此军械叫什么名字?竟能将马吓成这样。”孔阳挠挠头问。
“它叫狼筅,等让它硬起来后,你们可以用刀或枪来与它比划比划,就知道,它的厉害了。”李攸笑道。
在孔阳将狼筅装车的时候,李攸向秋兰打听起临川王来。
“临川王比武陵王年长三岁,比安成王年长四岁。去年年底,他与东阳太守顾韬之女,订了亲。”
“我记得,昭皇后也姓顾吧?”李攸蹙眉道。
“是,这顾韬便是昭皇后的表弟。”
“杨氏乃大族,怎么会押宝临川王?”李攸更是疑惑不解,在他的认知中,世家大族与皇帝联姻,就是为了当外戚才对。可临川王仪容有损,如何能当储君?
“奴婢以为,顾韬这么做,自有其道理。”
“什么道理?”李攸不明所以。
“顾韬绝不会做出,与家族利益相违背的决定。他选择临川王,只能是因为,与临川王联姻,于他们最是有利。”
“嗯,你说得对,赏你一套衣服。”李攸道。
“啊?”秋兰小嘴一张,显然是被李攸给弄懵了。
李攸才不给她思考的时间,手一挥,便将此事定下:“鸿泽和孔阳都换了新衣,你们几个却还穿着三个月前的衣裳。外人见了,还以为我和公主厚此薄彼呢。孔阳,走,去布庄。”
“诺!”
——
罗庆也是个狠人,二、三十里的路,一天就跑了个来回。
“大哥,还真有一个,各方面都合意的,姓池,名延年。”
“多大的年纪?”李攸问。
“四十来岁,有妻有女。”罗庆道,“铁罩子就是算准了,他有软肋,所以把他家的铺租,升到了别家的两倍。”
“明天,带他来……不,我亲自去见他。”李攸说着,就将罗庆给打发了。
罗庆走后,鸿泽才走进大厅。
“可有异常?”李攸问。
“罗庆一离开府,就直奔句容县去了,找到池延年后,聊了半个时辰,就回来了,没有和别人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