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湿透的布料黏在身上,隐约透出他修长有力的肌肉线条:“要是不想做,就好好洗澡,如果再有下次,我就当你是在邀请我
话虽如此,但他心里还是有种沉重的慌乱在激荡,虽然言棘说她没想死,但他总觉得刚才要是自己进来的再晚些,这会儿她可能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
他深深的看了言棘一眼,抬脚去了隔壁的淋浴间。
‘哗哗’的水声从隔壁传来,言棘这才卸下浑身的力气,任由自己无力的靠在浴池边上,脸上嘲讽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茫然。
……
翌日,除夕,顾公馆里除了门口值班的保安,其他人都放假回家了,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连说话似乎都带着回音。
言棘下楼时,顾忱晔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她下楼的动作一顿,脱口道:“你怎么还在?”
不怪她这么惊讶,而是以往这个时候,他已经回顾家了。
顾忱晔看着她身上的家居服,皱了皱眉:“去换衣服,等会儿回顾家吃饭
在言棘面前,皱眉已经成了他习惯性的动作,一天的次数赶得上他在公司的一个星期了。
言棘:“……说吧,你想让我帮你挡什么灾?”
两人的婚姻是她算计来的,当初闹得相当难看,顾家父母也不满意她这个声名狼藉的儿媳,所以顾忱晔从不带她回去过年,顾家的亲戚也当没她这个人,从没问过,更别说主动打电话让她回去了。
顾忱晔又皱眉了,脸色难看,硬邦邦的甩出一句:“你是我妻子,回公婆家过年不是应该的?还是你想回言家?”
他家没有那些过年必须回男方家的陋习。
言棘拉开凳子坐下,似笑非笑的问:“你带我回去,就不怕大过年的把你爸妈气出个好歹来?”
虽然不知道顾忱晔抽的什么疯,但她还是要提醒一句。
男人冷声道:“让你去换衣服就去换,哪那么多废话
再温馨的气氛,只要言棘一开口,都能瞬间降到冰点。
“那你养条狗吧
“……”
他爸妈会不会气出好歹他不知道,但他自己是被气得够呛,早餐都没胃口了。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偌大的餐厅里只剩下筷子偶尔磕碰碗碟的声音,言棘的手机就在这种氛围下突然响了,周遭的安静衬得只算正常的音量大得震耳欲聋,她偏头扫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
以为是哪个客户,她放下筷子接了起来:“您好,我是言棘
“我是云瑶的母亲,打电话是想和你见一面,谈谈云瑶回国的事对方的声音倨傲,仿佛言棘是什么不值得她多看一眼的蝼蚁。
他们食言,她没找上门要说法,他们反而找上她了。
言棘:“不见,一年才一次的春节,我不想浪费在讨厌的人身上
对方语气不慌不忙:“那我只好去祭拜一下,徐家那位不幸早逝的千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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