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没有听见一样,他掏出烟来、递给了看守所长一支。
看守所长伸手接烟的时侯,他的手都在发抖。
审讯室里发生的这一幕不但把他给惊呆了,还把他给吓坏了。
田启兵自已点燃上一支烟,发现看守所长手里拿着烟,呆呆地站在那里,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
田启兵亲自去给他点烟,他这才反应过来。
田启兵道:“审讯室里热闹得很呢,但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你看到了什么?”
看守所长明显地一怔,呆呆地看着田启兵。
田启兵随即又道:“我问你话呢,你没有听到吗?”
看守所长很是木讷地点了点头,但他还是没有缓过神来。
今晚的这一幕对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田启兵道,“审讯室里乱七八糟的,但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你呢?”
看守所长呆呆地看着田启兵,他发现田书记的脸色极其冰冷,似乎他的回答稍有不慎,就会导致田书记的大发雷霆,甚至是秋后算账。
他眨巴了几下眼睛后,道:“田书记,我也什么没有看到。”
看守所长终于缓过神来了。
田启兵突然冲他笑了起来,道:“这就对了嘛,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不论到什么时侯,都得这么说。不然就会惹祸上身,记住了吗?”
看守所长忙点了点头,道:“记住了,田书记说的对。”
田启兵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一下。”
说完,田启兵转身走进了审讯室,但随即他就又把审讯室的门给关上了,将看守所长给关在了外边。
此时审讯室内的情景,让田启兵大吃一惊。
常顺他们四个都已经被打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
李初年周儒铁和那十多个刑警队员都不再打了,只有一个人还在对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常顺踹个不停。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鲁志东。
鲁志东平时梳得很整齐的大背头,早已乱了,这让他显得更加疯狂。
他正咬牙切齿地狠踹着常顺。看上去不把常顺给踹死,他誓不罢休。
另一个躺在地上的常顺通伙,突然动了一下,鲁志东立即抬着大脚对着这个刚苏醒过来的常顺通伙又是一阵暴踹。
几脚过后,这个家伙发出一声惨叫,再次被鲁志东给踹得昏了过去。
李初年和周儒铁他们也不去拉,都饶有兴趣地看着鲁副书记暴打他们。
田启兵担心打出人命来,跑过去伸手拉住了鲁志东,低声道:“鲁副书记,不要再打了,小心打出人命。”
鲁志东扭头一看是田启兵,道:“你没看到他们是怎么折磨纪光廉的吗?”
说完,他猛地挣脱了田启兵的拉拽,对着另外一个常顺的通伙,再次狂踹起来。
田启兵看鲁志东还处于盛怒之中,忙对李初年和周儒铁道:“你们两个快拉住他,再打下去要出人命的。”
李初年和周儒铁只好走上前,伸手要去拉鲁志东。
但鲁志东随即又冲到了常顺最后一个通伙跟前,拾脚如捣蒜,一脚又一脚地暴踹在常顺最后这一个通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