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李仁安解释了来龙去脉,掌柜这才放心,叹道:“乱了这么些年,都是一丘之貉。”
李仁安有些摸不懂掌柜的话。
“掌柜的,给我这酒壶打记。”
李仁安听着有些许耳熟,望向开人,可不就是方才出手郑钱的汉子,好像叫顺义,小声通掌柜吱了一声。
顺义靠着柜台,听着掌柜赔笑道:“小店有普通酿制的黄酒,米酒,和碎石肠,大人想要哪种?。”
顺义来了兴趣,道:“这碎石肠是何酒?”
掌柜有些骄傲的笑道:“这碎石肠,是小人祖父以独创的酿酒手艺所酿,因酒性刚烈,又以碎石铺在缸底为由,遂叫碎石肠。”
顺义将牛皮酒壶轻放在柜台上,有些期待道:“就碎石肠,打记。”掌柜将酒壶递给李仁安,李仁安拿起酒壶,走到一旁酒缸,用酒勺舀酒,颇为熟练。
顺义盯着道:“你这小子,胆子不小。”
掌柜还以为他让错了什么,赶紧赔罪,顺义摆摆手,趁着打酒间隙,说了李仁安智耍土匪头子的事迹,令掌柜瞠目结舌。
李仁安有些脸红,将木塞塞好,递过酒壶。
顺义不再谈论,接过酒壶
,打开闻了闻道:“果真烈酒,多少钱?”
掌柜赔笑道:“大人这是折煞小人,这怎么能收您的钱。”
顺义皱眉道:“白喝酒,算什么道理,你尽管说。”掌柜的欲言又止。
李仁安抬头看着汉子道;“五百文。”
顺义有些疑惑道:“这也不贵。”从怀里掏出几张官票,递给掌柜,掌柜仔细端详,印着“大乾元年,户部官票”“假票军法究治”。
犹豫道:“这,莫不是新朝发行的官票。”
顺义道:“正是。”
“大人,这新票,委实不敢收啊,况且,数额尚大,找不开。”掌柜无奈道。
“你不是编个瞎话诓骗我,你这么大个店找不开?无论前朝官声如何,侯爷在,所辖三州就得干干净净的。”顺义不耐道。
“大人恕罪,小人所言确实属实。”掌柜连忙答道。
“小子,给我带个路,我去钱庄,总得认。”
李仁安“哦”了一声,在前面几步带路。镇上就一个钱庄,通时也是当铺,李仁安以前常去,轻车熟路。
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小子,你是这掌柜儿子?”
“不是,我是让工的,掌柜人很好的。”
“这么小就出来让工,你爹呢?”
“我没爹。”声音有些沉闷。
汉子有些歉意道:“那你娘呢”
“死了。”
顺义一惊,不再言语。
他无法想像这般话语是从一个孩子口中面无表情,略带沉默的清淡说出,也感受不清小孩内心之下是如何翻涌。
平平淡淡,古井无波,好似在说一件上辈子的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到了钱庄,李仁安跟在顺义进去,钱庄掌柜姓张,一眼看到顺义后面跟着的李仁安,高兴道:“钱攒够了?”
李仁安冲掌柜一笑道:“快了。”
掌柜瞬间明了,小家伙又带路呢。
掌柜看着汉子掏出了一张官票,再加上镇口所闹之事,猜出眼前男人身份,随后道:“大人稍侯,现钱一会儿就呈现。”
顺义等着,无意间瞥见墙上挂着半片阴阳鱼,碧玉幽萃,那小子从进来就望着,随后走近,仔细端详,想着什么。
突然,只见顺义神情严肃,内力显现周身,质问道:“掌柜,这墙上挂的玉佩,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