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吧!”那小公子疑惑道。
李仁安循着声音来处匆忙瞟了一眼,默默听着,对台上的人有了了解。
顺义忽然咳道:“仁安,好好看,看看他们的拳。”
李仁安“嗯”了一声,倒是引起那小公子注意,那小公子方听见顺义的话,打量片刻,不觉这瘦小子懂什么拳,拍拍李仁安,仰头道:“你也懂拳?”
李仁安挠挠头,回答道:“不太懂。”
小公子这才记意,道:“我叫徐匡,你呢?”
李仁安学着拱手为礼道:“李仁安。”
场内气氛颇为严肃,拳家不似剑家,被一家两阁三山六派垄断,拳之一路,只有两山三派久负盛名,归墟山,南山,佛门罗汉拳,铁掌门,形意派。其他拳派,或几辈出一人,或拳招难自洽,或独身一人无门徒。
晏金便是那两山三派外的练拳之人,屈居拳谱之尾。
而前来挑战之人,却是两山之一,归墟山的年轻弟子,赢了还好,顶多议论练拳时间长些,无需见怪,要是输了,这晏氏拳馆的招牌就砸手里了。
晏金从青石上跃了下来,待两人拉开步子站定,报完名号后,晏金顿时将内力提至全身,上来便使出浑身解数,拳架大开。
他已经思索到应当如何去让,要赢,更要摧枯拉朽的赢。
晏金单脚猛地蹬地,弹射而出,步大而势沉,向平塃子招呼而去。
平塃子左闪右避,夹带出掌拨拳,如游龙曳影,让晏金奈何他不得。
晏金翻身连环踢后,转身冲拳,直抵平塃子面门,平塃子单掌反于身前,接拳紧握,被晏金推着滑退数步,随后另一手抓住晏金手臂,向外转步,用力甩出,晏金制住身形,踉跄落地。
看台除精通拳式的武林中人,很少有人看得懂,不过都图一乐呵,连连叫绝!
李仁安看不明白,但又有些熟悉的感觉,总感觉这拳招有些眼熟。
“归墟妙手,回推手,以柔克刚。刚猛之拳对上此手,宛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是所有走刚猛拳路数的克星。”成安向自家公子道。
“那这晏金岂不是完蛋了。”徐匡幸灾乐祸道。
晏海稳住内心,尽量压下焦急,摆出拳式,不再一味猛攻。
“啧啧啧,不愧是拳谱提名,即便拳路被克,也不慌不急。”顺义唏嘘道。
平塃子见晏金如此,转守为攻,以八卦掌起势,通晏金对打,招招要害,偏门抢攻。
形若游龙,视若猿守,坐如虎踞,转似鹰盘。六十四般变化频出,晏金有些招架不住这连环掌刀,在拆去一掌时,双手反旋一抓,猛的丢出。
这知这平塃子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场外顿时寂静,只有些稀碎的声音。
待晏金谨慎上前查看时,平塃子躺在地上,抬手拱礼,有些神色疲惫道:“晏馆主,在下内力已尽,在此认输。”
晏金不解,方才那八卦掌可不像是内力枯萎的前兆,难道我这一摔把你内力摔没了?我晏金虽居拳魁之末,却也是十打十一拳一拳练出来的,安能看不出来?
不止是他,青石上盘坐的其他高手,面面相觑,唯有归墟山那位,目视前方,神色无波。
不过晏金还是拱手一礼,道:“承让了。”不管怎地,保住了晏氏开合拳的招牌,有拳魁的身份,所来拜师的就会络绎不绝,总有那么几个好苗子,继承衣钵,发扬光大。
颇有遗憾的是,开合拳对上八卦掌,真是鸡蛋碰坚石,蜉蝣见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