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飘零而下,落在黑衣之上,斑斑点点。
萧迹抬头而望,又下雪了。幽州的冬日,雪还真是下个不停。
随即将剑身侧,雪落剑上,用力一撇,顿时阵阵飞雪如霰般“嗖”的一声撞向穆流云。
穆流云见状下腰一会,剑气柔和鱼贯而出,如波纹将霰雪震散。
穆流云刚想趁机借力,一剑递出,迎面撞上萧迹所出一剑,剑气相碰,回荡山间,风雪夹杂而窜,遮住他的视野。
坏了,穆流云连忙催动内力剑意延伸到极致,试图感知那黑衣少年的剑意。
刚侧过身,无数道磅礴剑气蕴藏雷霆,滋滋刺耳斩来,已是躲闪不及,不得已将剑斜在胸前,另一手掌顶住剑身。
“哎,”一声叹息从牙缝中挤出,穆流云自知黔驴技穷,孤掌难鸣。
雷霆之剑宣告了随波派的落幕。
“爷爷,”粉裙女子跑上前去,却被时仰挡在身前。
几道月牙儿大小剑气斩来,杀至萧迹雷霆剑气跟前,瞬间膨大,“嘭”的一声,相抵消掉。
时峰护在穆流云身前,好言开口道:“小兄弟天赋异禀,剑术卓绝,就当穆老先生认输,这几剑伤人,我就贸然挡下了,还望海涵。”
“嚯,认输,这年轻小子,还真赢了。”
“这几剑要是让穆老爷子生吃了,估计当场就要走了。”
“这随波派,以后难喽。”
“穆乘风也是个年少成名的,可惜啊,英年早逝,留下个小女娃和几个不成器的弟弟。”
李仁安坐在树枝上,神情恍惚,既觉得那黑衣人好生厉害,又觉得那花白胡子老爷爷有些可怜,在镇子上很少见到这般老爷爷,要么病死,要么冻死,剩一两个,也很难随意走动,哪里还能耍剑呢,马家的爷爷就是去年冻死的,当时自已还从家里抱了条被子给他。
他忽然觉得,习武不能是这样的,娘一定不喜欢。
穆流云无奈通时峰打了个眼色,被跑来的粉裙少女扶了下去。
“爷爷,你没事吧。”少女眉眼紧皱,神色着急,呼吸急促,一双樱桃小嘴闭不下来。
老爷子坐在亭内石凳上,把放在桌上,叹息道:“多谢你时叔伯,让老头子我,捡了条命,得以继续苟延残喘。”
“爷爷!”少女双臂环抱,佯装生气,“你说什么呢,什么叫苟延残喘,呸呸呸。”
老人苦笑道:“今日过后,消息传出,我随波派就不好过了。”
少女嘟嘴道:“不就是没了剑魁的名号,没就没了,要是爹还在,狠狠的揍那个黑衣小子。”
老爷子盯着孙女,似乎看到什么影子,许久道:“是啊。”
时峰见萧迹沉默,心中不喜,先不说自已的身份,就拿剑来说,好歹也是前辈,如此不理,干晾着,成何L统,碍于自已率先干涉,破坏了规矩,也不好多说。
不跟这小子耗了,刚准备回亭子,便感知道身后几剑瞬至,快如雷霆。
时峰拔剑回斩,晶莹剑招一剑化解。
回雁剑,雁字回时,月记西楼。
话还未说出,萧迹已经持剑杀来,丝毫不敢怠慢,毕竟,方才轻松取了穆老爷子。
“这小子要干啥,还要连着问剑?”
青石头场圆台喝彩声不绝,竟一边倒向那黑衣少年,看过瘾了。
圆台最外围一处,红衣男子挠着头,有些无语的盯着下方,竟是给自已气笑了,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