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身上。
在众人的注视下,江齐昌那张苍老的脸上飞快掠过一丝尴尬。
傅友德不解地开口问道:“江大人,莫非,督察院也有命令要交代给蓝家庄?”
江齐昌轻咳一声,一脸的正义凛然,旋即飞快地钻进了车厢,“快走!”
车夫一听,扬起鞭子就甩在了马身上,马车“噌”的一下就跑远了。
“哼,老夫和你们可不一样,我是去给煜儿送护膝的,如今天气冷下来了,冻着煜儿可怎么好?”
看着扬起一阵阵尘土的马车背影,傅友德等人纷纷被震在原地,随即面露恼怒之色。
“江齐昌这个老不要脸的!实在无耻!”
“听他这么一说,我想起来孩子他娘准备的鞋垫没带过来。”
“好了!快走吧,再耽搁一会儿,老江头都进庄子了!”
“驾——”
一行人再度打马而过,结果到了庄子外面。
傅友德觉得他们这些武将实在是太单纯了,论起玩心眼子真是玩不过那些文官。
好嘛,那些文臣早就到了,一个个扒在围墙外瞅呢。
光是他认识的大臣,墙上面就爬了三。
六部侍郎更是一个没落,都在这呢。
傅友德眼角抽了抽,扯着嘴角打了个招呼,“诸位,在这干嘛呢?”
一群文官们脸上都带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国公爷,您也在啊。”
“咱是来传令的,诸位又是为了何事啊?”
傅友德挺直腰板看着这些人,那叫一个神清气爽,也有你们在咱手底下吃瘪的一天!
文官们对视一眼,俱是回答:“臣等自是也有正事。”
傅友德用一副“要不要脸”的眼神看着他们,“刘兴,咱可记得你是上林苑的人?你能来这能有正事?”
“国公爷,上林苑今早丢了一只小鹿,有人见到它跑进了蓝家庄,臣正是为了抓鹿来的。”
傅友德深吸一口气,很好,还是你们文官更不要脸一点,老子甘拜下风。
……
训练场。
朱雄英一转头就见到围墙上趴着的那些身影,不禁皱了皱眉,“暂停训练,集合!”
朱雄英命令一下,原本分散的队形立马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大方阵。
朱雄英手上拿着一个木制的喇叭,喊话道:“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把外面那些人都给我劝走,哪家的人没劝走,军法处置!”
“是!”
底下人喊得呼声震天,气势很是恢弘。
随即方阵便散开了,都准备去找各自的长辈。
有眼尖的看着里面的情况,喊了一句“孩子们解散了,朝我们这边来了”。
闻言,原本还在打嘴仗的文官武将们一个个都收了阵仗。
朱雄英原本是想让这些兵自己去解决,后来想想这也是他的责任,便打头带着人过来了。
“诸位,你们这样窥视,非常影响我手下兵的训练。”
江齐昌仗着年纪大,这会儿已经挤到了朱雄英面前,忙将护膝拿了出来,“太孙,这是给我家煜儿的,他身子不好,老夫怕他被冻着,您帮老夫转交一下吧。”
“太孙,这是给我家小四的衣裳!”
“太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