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她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
陆砚书无奈一笑,"她的名字很好听,不过暂时还不方便告诉你。"
苏婳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遮遮掩掩,搞得神神秘秘
可是初次见面,关系总归有点生疏,不似寻常父女那么亲密无间,她不好追着问个不停。
苏婳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上好的铁观音,清香淡雅,回味微甘。
放下茶杯。
苏婳终是忍不住,又问道:"听我妈,也就是我养母说,她是在医院捡到我的。你们当年为什么要扔掉我呢"
这个话题有点尖锐。
陆砚书扬起的唇角微微僵硬,默默地注视了她片刻,轻轻叹了口气。
他慢半拍说:"小婳啊,这个世界上有好人,就有坏人,有时候好人什么都没做,也会招惹一些奸佞小人。在事情没查清楚前,我不方便告诉你,但是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会把一切都和盘托出。"
他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婳再问下去,就显得咄咄逼人了。
可是苏婳还是对自己的生母好奇。
好奇得不得了。
那是怎样一个人呢
"吱呀!"
顾北弦推门走进来。
扫一眼陆砚书,他走到苏婳身边坐下。
菜一道道地端上来,摆到桌上。
顾北弦看一眼桌上的菜,几乎全都是自己爱吃的。
他声音低沉,问苏婳:"怎么没点你喜欢吃的"
苏婳微微一笑,"我不挑的,吃什么都行。"
陆砚书拿眼角瞟着顾北弦,眼神说不出的挑剔。
顾北弦微抬眼皮,扫他一眼,也是怎么看都不顺眼,具体哪里不顺眼,又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本能的感觉。
陆砚书拿起公筷,给苏婳夹了一块鱼肉,温声问:"你们俩为什么离婚"
离婚的直接原因,是因为那场车祸,导致阿忠死了,苏婳的孩子没了。
当时她万念俱灰,只想从那场千疮百孔的婚姻里跳出来。
不过这么沉重的话题,显然不适合对初次见面的陆砚书说。
说了只会激化他和顾北弦的矛盾。
苏婳轻描淡写地说:"就门第原因,我前公公特别注重门当户对。"
陆砚书把公筷啪地往桌上一放,"都什么年代了,还门当户对你的资料我看过了,即使没有家世撑腰,配他儿子也绰绰有余。"
顾北弦给苏婳夹了一道鱼翅,慢条斯理道:"苏婳配我的确绰绰有余。"
陆砚书身姿端得笔直,"你回去转告你老子,我陆砚书的女儿要貌有貌,要才有才,要德有德。只有我们嫌弃他的份,没有他嫌弃我们的份。"
顾北弦面色淡淡,嗯一声。
虽然看陆砚书不顺眼,但是这句话,他听着挺顺耳。
这顿饭,苏婳吃得很开心。
陆砚书极绅士,虽然看着不像父亲,却面面俱到,情商也高。
和他相处很舒服。
只是缺了点亲密无间的感觉。
不过父女俩才刚见第一面,就亲密无间,也不太现实。
吃罢饭后,陆砚书伸手招呼服务生要结账。
服务生恭恭敬敬地说:"陆先生,你们这桌已经结过账了。"
苏婳瞟一眼顾北弦,铁定是他发信息,安排助理去结的账。
要分别时,顾北弦忽然开口道:"陆先生,我觉得我们还是再做一次dna鉴定吧,也不费事,顺手的事。我让助理打电话询问过了,加急的话,一天就能出结果。"
陆砚书很淡地笑了笑,轻轻摇摇头。
他拿起包,打开,从包的夹层里取出一个透明密封袋。
密封袋里装着七、八根黑色短发。
把密封袋递给顾北弦,陆砚书说:"拿这些头发去做吧。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多疑,警方都确认了,你们还不相信。"
顾北弦瞥一眼他头上的黑色短发,"陆先生还是直接拔几根头发给我吧,新拔的头发鉴定效果更好。"
陆砚书微微眯眸盯着他,眼神闪过一丝不悦,口气略显生硬,"年轻人,不要太过分啊。"
见他生气了,苏婳轻轻扯了扯顾北弦的袖子,"哪天拔的头发都行。只要时间别太长,应该不会影响鉴定效果。"
一行人出了酒店。
上车后,苏婳拔了十根头发,连带身份证,交给顾北弦。
顾北弦把她的头发和陆砚书的头发,一起递给助理,让他找一家可靠的dna亲子鉴定中心,做鉴定。
隔日。
助理把取来的鉴定结果,交给顾北弦。
修长手指捏着鉴定报告单,顾北弦一目十行,从头扫到尾。
看到最后结果时,他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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