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脸上在笑,心里却很酸。
有的习惯一旦养成,真的很难戒掉。
如果昨晚她不是醉得失去知觉,一定会避嫌的。
送苏婳上车,找了人护送她。
安排妥当后,顾谨尧来到顾北弦的病房。
推开门,走到病床前,他刚要开口。
顾北弦突然拔掉针头,被子一掀。
他跳下床,一把抓住顾谨尧的衣领,二话不说,挥起拳头,就朝他脸上招呼。
顾谨尧握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推,和他拉开距离。
他平静地说:"等你伤好后,我们再过招,现在打,对你不公平。"
顾北弦颀长双腿,后倚着床沿,目光凉凉地看着他,唇角溢出冷笑。
他揶揄道:"嘴上说着不会趁虚而入,趁虚而入的事,却没少做。原来你是这么虚伪的人。"
顾谨尧笑容更冷,"苏婳那么冷静克制的一个人,心里得是多难受,才会去酒吧借酒消愁就因为担心你,她今天在走廊里一坐就是大半天,除了吃饭、上厕所,哪都没去。结果呢,你却连见她都不肯见,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她刚才在小花园里,一坐又是大半个晚上,被蚊子咬得浑身是包,都没感觉到。她心里有多难过,你知道吗"
顾北弦眼神暗了暗。
灯光在他长长的睫毛上,落了一层浅淡的阴影。
那阴影遮住了他的真实情绪。
顾谨尧压下心底的难受劲儿,"除了钱,和一些可有可无的温情,你还能给她什么你给的那段婚姻,伤了她最珍贵的手,让她失去了孩子,清白也差点不保。她当初是为了报恩,才嫁给你的。如今你腿也好了,她的恩也报完了,你放手吧。"
"你放手吧"四个字,犹如一记重锤,狠狠敲在顾北弦的心上。
本就刚清醒没几个小时,这时气血上头,眼前直发黑。
他闭了闭眸子,强压下心中痛楚。
等再睁开眼睛时,眼底一片腥红。
他冷冷睨着顾谨尧,"伤害她的人,我全都变本加厉地报复了。离婚的时候,我把名下所有财产送给她。如果不在意她,我怎么会倾尽所有地对她好我们三年婚姻,相濡以沫,筋脉相连,岂容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顾谨尧单手插兜,"可她不幸福,你对她也不是爱,是占有欲。"
顾北弦眼底浮起一抹讥诮,"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如果我不爱她,哪来的占有欲如果我不爱她,她爱跟谁去过夜,就跟谁过夜,关我何事"
正因为爱她,他才会那么生气。
气到无法控制情绪。
爱之深,恨之切。
顾谨尧淡声道:"既然爱她,就该相信她。"
顾北弦微微握拳,"我相信她,但不相信你。你是男人,深更半夜流连她的住处,敢说你没有私心"
"监控你应该调了,有个女人也在,那是我姐。我真想对苏婳做点什么,不用等到今天,你适可而止吧。"
扔下这句话,顾谨尧转身就走。
手刚触到门把手上,门从外面推开。
顾傲霆走进来。
顾谨尧原本好看的眸子,突然露出厌恶的神情。
他目光喷射怒火,直逼顾傲霆。
那厌弃的模样,仿佛在看一堆腐臭的垃圾。
看得顾傲霆心里直冒火。
擦肩而过时,顾谨尧凑到他耳边,冷森森地威胁道:"如果你再折磨苏婳,我不介意让你出场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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