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贵妃将一块手帕悄悄塞到海晏公主身上,而海晏公主完全不知情。所以我又趁其不备,将那块手帕送还给了李贵妃。李大人,这叫物归原主,对吧"
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是李贵妃用那块沾有特殊玉露的帕子害人在先,而西影卫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
李夫人的眼泪夺眶而出,全身都气得颤抖,"太狠了!西影卫太狠了!你完全可以把帕子扔掉,保下贵妃娘娘的命!"
韦行舟像看智障一样看着李夫人,眉梢漫出一丝不屑,"西影卫是你家请的府卫吗我有什么义务保下贵妃娘娘的命"
李夫人泪如泉涌,理所当然,"她是皇上的贵妃!她就是你的主子啊!"
"我的主子只有皇上一人!还请李夫人慎言!"韦行舟已经极度不耐。
这时候李仕新出声了,"敢问海晏公主,当时您也在现场,为何能毫发无损呢"
就连如意都被蜇得满头满身包,说话困难,海晏公主却是完全无事。那些蜜蜂就跟绕开她走似的。
这是他能想到最大的疑点。
一旦这个疑点解释不清,那么海晏公主就很难置身事外。
时安夏想了想,从身上解下一个香囊,"兴许是因为我带了这个香囊荷包。这是我母亲给我的,她担心我被蚊虫叮咬,里面便加了几味驱蚊的药材。"
刘主审官立刻让候在外头的太医检查香囊。结果如时安夏所说,确实香囊里有驱蚊虫的药材。尤其里面还有几味十分稀罕的药材,在市面上价值千金。
此案再无存疑,刘主审官饿了,想早点回家用膳,"本官对此案的来龙去脉已经查清,可以结案了。李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李仕新是没有要问的了,很绝望。
可李夫人不死心,还有要问的,"凡事都讲个根源。敢问海晏公主,您此前跟贵妃娘娘可见过面"
时安夏摇摇头,"没见过。"
"那她如何会无缘无故害你"李夫人厉声喝道,企图以声音大来掩盖恐惧,以达到气势摄人的目的。
谁知时安夏半点不害怕,也像看个智障一样看她,"李夫人你问我我还问你呢!她是你女儿,你们母女定然心灵相通吧。那你来告诉本公主,无缘无故她如何要来害我"
李夫人狠狠闭了一下眼睛,泪水顺着脸颊哗哗掉落。
她快气炸了。
几轮交锋下来,她是半点便宜没占到,半点尊重没得到。她胸口剧烈起伏,憋屈得很。
李仕新生怕夫人再说出点什么以李家性命赌生死的话来,沉痛低下了头,"刘大人结案吧。本官,再无疑问。"
韦行舟却道,"刘大人可以结案,但李大人和李夫人还不能走。皇上召见,还请两位跟本官走一趟。"他说完,视线再次扫过李夫人,"至于李夫人要赌上李家性命告御状,本官也会如实向皇上禀告。"
说完一甩袖子,率先转身走出门去。西影卫的官服在夜色中显得尤为神秘。
朝阳殿内,明德帝面若寒霜。
李仕新夫妻俩进殿后,齐齐打了个冷颤。
明德帝冷声道,"李仕新,你可真养了个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