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再谈下去,只会越来越僵。
她牵起祁连的手,“我们走吧,等我爸冷静下来再谈。”
祁连微微颔首。
走了几步,她松开祁连的手,落后两步,同他拉开距离,同时抬起手隔空护着他的后脑勺。
她怕父亲开枪射杀祁连。
这样她可以用手挡住子弹,用自己的身体救他一命。
连她自己都觉得此举匪夷所思。
认识才几天的男人,她居然愿意舍命护他,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祁连察觉她的异样。
他停下脚步,将她拉到自己身前,护着她。
他低声说:“我是男人,哪能让女人保护我?心意领了。”
元书湉心底一片潮湿。
初恋前男友要她的庇护,前夫也要她的庇护,唯独祁连,庇护她。
她生命里缺的,他都有。
祁连护着元书湉,朝门口走去,耳朵却竖起,浑身所有神经全部调集起来,恨不得脑后生出一百八十双眼睛。
但凡元老稍有动静,他便迅速做出防备。
好在直到他们出了门,也没听到枪声。
门关上的瞬间,元书湉悬在嗓子眼的心稍稍往下落了落。
她掌心已全是汗,后背也汗津津的。
猛喘一口气,她抓起祁连的手,就朝大门口飞跑,一改平时的优雅松弛。
祁连道:“不必跑。”
元书湉脚步不停,气喘吁吁地说:“不,要跑的!你不了解我爸,他年轻的时候杀敌无数,心比磐石还硬!我们家的人,但凡犯错,都会被处以重罚,不管亲疏!”
祁连微微一笑,“他真想开枪,刚才在房间里就开了。如今到了庭院,他再开枪,会暴露,落人把柄。这么冲动的事,不是他那种身份会做的事。”
元书湉仍不敢放松。
她拉着祁连一口气跑出大门。
坐进车里,她冲司机道:“快开车!”
司机迅速发动车子。
祁连目光微沉,望着额头汗津津的元书湉。
原以为她是元老之女,天之骄女,高高在上,没想到却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吓成这样。
原来不是所有父女,都如他和祁梦。
他一直以为自己硬手硬脚,只能当个好师父,却当不了好父亲。
可是跟元老一比,他简直不要太好。
祁连抬手将元书湉揽进怀里,声音比平时温柔了两分,“别怕。我抛出了饵,你爸不会轻易动我,我们还可以太平一阵子。”
元书湉偎在他怀里,垂着眉眼,一言不发。
祁连抽了几张纸巾,帮她一点点地揩着额头的汗,又拉起她的手,将她掌心的汗也擦干净。
他低头吻吻她削薄的上眼皮,轻声说:“你忘了我有多厉害了?能打败我的人不多,别担心。”
元书湉仍不说话,心有余悸,顾虑重重。
一路沉默。
气氛太过沉闷。
许是想打破这沉闷气氛,祁连少有地开起了玩笑,“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吗?”
元书湉机械地问:“什么样子?”
“不像个雷厉风行的女高管,倒像个惊慌失措的小孩子,很惹人疼。”
元书湉心一软,眼圈情不自禁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