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狂妄,他竟对一名宫女展开了不应有的轻浮之举,场面一时之间变得微尴尬。
却未曾料到,那荒唐竟已蔓延至如此触目惊心的地步,令他不禁怒意横生,语气中难掩痛心疾首。
"孽子!你在做什么"
百里敬尧示意身边的太监前去,务必将这位失控的太子百里赫制住。
几名公公架着百里赫,让他无法行动,然而,此时的百里赫,双眼赤红,神志已陷混沌,口中竟吐出连串的污言秽语,字字句句皆是对同胞兄弟的嫉恨与诅咒:
"百里昭,你这僭越之徒,别忘了,孤才是名正言顺的长子!你凭什么窃据储君之位孤誓要让你知道,何为真正的代价!你且等着,看孤如何让你颜面扫地!"
文秀婉的心头猛然一紧,预感到了事态的严峻,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向百里敬尧,只见其神色复杂,难以捉摸,
"快!速速将太子殿下带离此地!"
为什么发疯的不是百里昭,反而成了她的赫儿。
文秀婉也来不及追究,只想赶紧让百里赫离开这里,免得百里敬尧对他更加厌恶。
谁知,吃了药的他,不止失去了理智,力气也变得大了起了,挣脱了身边的太监,拿起刀就走到百里昭的身边,气焰嚣张的说道:"你!你也不看看你长得什么样子,不近女色我看你是丑的自卑。"
言罢,他便挑开了他带在脸上的面具。
百里赫记得当初,百里昭脸上已经毁容了,那触目惊心的伤痕他到现在都记得。
面具落下之后,却没有露出想象中丑陋的容颜,相反,他英俊的面容,宛如晨曦初破晓时分天边的一抹阳光,惊艳四座。
旁边有人在窃窃私语:"原来,煜王一直带着面具,不是因为长相丑陋,是因为长得太过英俊。"
一旁的孟莞然,眼眸中不禁掠过一抹恍惚,心中暗忖:怎会如此煜王百里昭的容颜,竟是这般超凡脱俗,俊逸非凡,与她心中预设的形象大相径庭,
百里昭的语气淡淡,似是没有波澜,只是直接挑开了百里赫的手,"皇兄实在过分了,臣弟这就带你离开这里。"
百里昭的力气大得出奇,眼看着自己想要的结果已经达到了,他便将百里赫直接带离了宫宴。
就连百里敬尧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想不到百里昭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而他的相貌,颇有几分他年轻时的神韵。
如此看来,百里昭才是最像他的儿子。
这样一场闹剧起来,众人也再也没有了心思,宫宴匆匆结束。
百里赫被带走之后,孟莞然也紧随其后。
为了唤醒他混沌的意识,百里昭未有丝毫犹豫,一盆冰凉的清水自天而降,毫不留情地泼洒在百里赫的脸上,激起一片刺骨的寒意与四溅的水珠。
百里赫猛然间一个激灵,混沌的眼眸逐渐聚焦,他愕然抬头,对上了百里昭那双深邃而严肃的眼眸。"你……百里昭,你这是何意身为太子,孤岂能受此等羞辱!"
"皇兄可还记得,方才宫宴之上,您的举止是何等的失态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宫女做出了那般不合体统之事。"
百里赫闻言,心中一凛,记忆片段如潮水般涌来,那些不堪的画面在脑海中迅速闪过,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也不知道该说皇兄你是幸运还是不幸,父皇的宽容,未对你加罪,实属罕见,试想,若你再失分寸,胆敢轻佻父皇的其余佳丽,那‘祸乱宫闱’的罪名,定将如枷锁般,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你!是你!你下药想要谋害我!"
"要说下药,是谁在酒水里下药,我想皇兄你应该是心知肚明的。"
是啊,刚才母后明明告诉他,会在百里昭的酒水里下药,为何如今喝下毒酒的是他而百里昭神智依旧清醒。
孟莞然拦在了百里赫的面前,"皇弟,你不可以如此对待太子殿下。"
她依仗着自己怀有身孕,若是百里昭有所顾忌,便不敢再继续动手,若是他敢对自己动手,那正好着了自己的道。
百里昭的目光深邃如寒潭,掠过孟莞然,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他的话语,低沉而充满警告:"太子妃殿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百里昭转身离开后,孟莞然才松了一口气。
"殿下,您没事吧"
"孤没事。"
想不到,孟莞然大着肚子也要护护着他,这一点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他细细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已经不记得到底饮下了谁递来的酒水,之后便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回到东宫之中,百里赫破天荒的没有去温黛黛的寝宫,反而留宿在了孟莞然这里。
"莞然,危急时刻,还是只有你念着我。"
"殿下,您是臣妾的天,臣妾不护着你,还能护着谁呢"
他轻轻抚摸着孟莞然的腹部,这是他的第一个嫡子,也会是将来的皇孙。
百里赫心中有着一丝期待,又开始担忧起来,今天他在宫宴上的行为举止,显然已经引起了父皇的不满,但不知道父皇到底会如何责罚于他。
或许他应该率先出手,想办法让父皇对他消除疑虑。
此刻,孟莞然的肚子却开始疼痛了起来,"殿下,殿下,快传稳婆和太医,臣妾,臣妾怕是快要生了。"
"什么"百里赫顿时也紧张起来,"快传太医过来!"
同时他也想到了一个计划,若是孟莞然生下的是男孩,父皇一定会龙心大悦,这样就不会治他的罪了。
此刻,孟莞然轻倚于锦缎绣床之上,眸光中闪烁急切的微光,她以近乎呢喃的声线,轻启朱唇,对身侧侍立的婢女柔声道:"速去细查那些即将临盆的妇人,看是否有健壮的男婴降世。"
自己心中也期待着,若是可以一举得男,就不用再借用别人的孩子,孩子自然还是亲生的比较好。
但一切似乎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