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跪着,没我的命令不要起来!”
萧平安不动,萧仕松皱眉:“你什么意思?”
萧平安举起断绝文书:“侯爷请过目,断绝文书已经写了,若谁暴露这段关系,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求侯爷成全!”
大丈夫讲究一言九鼎,立了字据若不遵守,上面的预言就会应验。
更何况还是血书。
浓烈的血腥味让萧仕松一阵反胃,萧平安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威胁他了。
他冷哼一声:“刘伯,拿笔拿!”
刘伯把笔送过来,面露焦急,突然跪下:“侯爷,五少爷一定是身体受了重伤,一时间脑子不清醒说的胡话,侯爷慎重!”
“五少爷,快别说胡话了,给侯爷认个错。”
刘伯是家里的管家,前世萧平安被关在监牢里,只有刘伯来看自己。
萧平安耐心解释道:“刘伯,我是认真的。”
他露出的肌肤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尤其是手腕的伤口,往外渗血,看着就让人触目惊心,刚才还被侯爷一脚踢吐血。
刘伯满眼心疼,却不敢表现出来。
萧家真是糊涂呀,把养子捧上天,自己的血脉却弃如敝履。
萧仕松揉了揉眉心道:“关进柴房,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时候再说!”
萧平安坚持道:“求侯爷签字!”
萧仕松剑眉倒竖,怒道:“你以为我不敢签?”
他接过断绝文书,一笔一划都是用血写的。
萧平安竟故意卖惨,他以为自己会心疼吗,真是笑话!
萧仕松拿过笔,刘伯劝道:“候爷,三思呐!”
萧平安:“求侯爷成全!”
萧仕松没有本分犹豫,在文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在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他顿住了笔。
萧仕松朝萧平安看去,本以为会看到萧平安惊恐的样子,却没想到萧平安眼神中竟带着喜悦,仿佛这是天大的喜事一般。
萧仕松一咬牙,终于落下最后一笔。
萧平安松了口气,行了一礼道:“多谢侯爷成全!”
“草民叩谢生育之恩,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以后见面就当不认识。”
“正有此意,以后要是让我得知你用宁安候的名义,我定不饶你。”
“侯爷请放心,草民在侯府的花销,会全数奉还,草民就此别过!”
说罢,萧平安起身,转身便走。
没有一丝留恋!
萧可人无比兴奋:“太好了,那个畜生终于走了。”
萧宴州面露喜色,再次抬起头来,他眼里已变为担忧:“哥哥一定说的是气话,他身上没钱……”
萧可人打断:“萧平安手脚不干净,他不知道偷了府里多少银子,他会没钱?”
“自从他回来后,把家里弄得鸡犬不宁,他死外面最好!”
萧仕松声音无比冷酷:“以后谁也不许管他,我看他没了侯府的庇护,能活成什么样!”
沈念:“真是可惜了那八哥,都怪那个畜生!”
萧仕松任工部侍郎,工部尚书要卸任了。
工部尚书喜玩鸟,这次寿辰,萧仕松有意攀关系。
结果被萧平安这个畜生给放跑了。
想到八哥,萧仕松一阵心疼。
萧宴州:“父亲,我昨晚听到夜莺唱歌,婉转动听,儿子便想办法把夜莺引入笼中。”
萧仕松:“还得是吾儿懂我。”
沈念:“老爷,州儿十分孝顺,昨日父子还夸他,说他有状元之姿,以后一定能拿个状元。”
萧仕松全然忘了萧平安,拍着萧宴州的肩膀,眉眼间都是笑意:“好,好!侯府的未来都靠你了!”
等宴州考上状元,他就能在同僚面前好好出风头。
到时候那群人,就不会再说他没本事,现在的一切都是沾了萧老将军的光。
萧平安走出侯府,深吸了口气。
连空气都是甜的。
他头也不回走了。
萧家老大萧玉香下了马车,余光瞥到不远处的一个背影。。
那人穿着极不合身的衣服,身上都是血,走路都在踉跄。
但是他却在笑,笑得无比畅快,仿佛遇到天大的喜事一般。
萧玉香觉得奇怪,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直到那道背影消失,她才收回视线。
走进府里,远远就听到几人欢快的笑声。
“娘,何事如此高兴?”萧玉香走了过去。
“姐,天大的喜事。”萧可人一脸神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