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只消停半天就又不得安稳。
翌日她正给章妮喂药的时候,家中小厮来报,将军和大房四小姐回府,祖父让她去前厅,说是有要事相问。
薛喻只好让怜秋照顾章妮,她前去正堂。
薛知柔和章均卫坐在一处,二人郎才女貌看着倒是般配。
“不知祖父寻我前来所为何事?”薛喻给老爷子问安后直接询问。
薛老爷子端着茶盏,淡淡开口,“将军称你离府私自带走府上金银,故而……”
老爷子话没说完,薛喻了然的接下去,“所以将军和堂妹是来薛家讨银子的。”
她把二人说得像是乞丐,章均卫挂不住脸,薛知柔也立刻反驳道:“堂姐说得好没道理,你个弃妇私卷家中钱财,将军为两家交情私下来寻回并未报官,已经给足你脸面了,怎得反讥讽我们?”
“将军府家中有什么钱财?是当初求娶时给了薛家聘礼,还是成亲后章家发迹,置办了田产铺业?”
薛喻淡定入座,冷眼看着章均卫。
章均卫见她又提起从前章家落魄的时候,心中愤恨不已,沉声说道:“既然你不知好歹,也就别怪我绝情了。”
薛喻不屑冷笑,缓缓品茶。
薛知柔立刻像阻拦般挽住章均卫的胳膊,“将军,妾身毕竟也是薛家女,堂姐偷情转移薛家钱财这种事还是我们私下解决,算是给妾身留一点颜面,可好?”
薛老爷子闻言立刻瞪眼,“什么偷情?”
薛知柔连忙跪下用帕子擦着眼泪,好不委屈的说道:“祖父,昨儿知柔陪将军去衙门户房查近些年将军府的产业,可却被告知将军府从未购置过任何产业。”
薛喻眼底带着几分玩味,薛知柔继续说道:“反而是堂姐曾多次购置店铺、田地和庄子,可这些居然都挂在一个外男的名下。”
章均卫猛地拍桌,“薛家教出如此女儿,用我将军府的钱财去养野男人,若非知柔阻拦,昨日我便发作此事,必将此事公之于众。”
薛老爷子脸色难看,看向薛喻怒道:“可有此事?”
薛喻起身,“购置店铺田地和庄子的事不假,可偷情的事不真。”
“薛喻,你敢说你没偷人?你若非是红杏出墙,为何将军府多年毫无产业家私?”
章均卫气急败坏,昨日他查家中公账,竟是只有寥寥几钱银子。
近些年得到的赏赐,除了不得私下买卖的古玩字画,旁的竟是什么都没有。
可这些年章家的确又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富户,他出门向来是荷包鼓鼓,薛喻怎敢说将军府什么都没有?
他原以为薛喻是在账上做手脚哄骗他,用这种下作手段唬他挽留,逼他迎她回家,可到衙门一查才发现,章家名下居然真的什么都没有,所有产业居然挂在外人名下!
简直不可理喻。
“将军府从无家底,何谈能置办产业?我又不是神仙真人,不会那点石成金之术。”
薛喻讽刺的看向章均卫,当初章家一贫如洗,几只碗都带着缺口,现在找她要产业?要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公爹,你们可得替将军做主啊,将军刀尖舔血,薛喻却用他的血汗钱养汉子,莫说让她把钱财产业尽数交还将军府,便是交给衙门凌迟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