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逼真,怎么脸上缺了一块?”
“泰国有一种邪术,烘烤婴孩尸体的下巴,可以得到尸油,那种被邪术炼制而死的婴孩,怨气冲天。这具人偶,就是仿的那些受害者,说不定上面还涂了受害者的尸油。”
“什么!”
江明舟吓得把手里的人偶扔回坑里。
我不满地瞪着他。
“你不是霸道总裁吗,老这么一惊一乍干什么?”
“我——我手酸了,洛溪啊,大家都是一家人,最后面的东西,你来挖行不行?”
“那当然不——”
江明舟:“再加一百万。”
我眉开眼笑。
“大哥,你在说什么,都是一家人,这点活我来干就行了。”
我抢过一旁的兵工铲,整个上半身趴进坑里,吭哧吭哧铲上来几勺土,捧在手里给江明舟看。
“看见没,这个土不一般。”
“这是古墓里的青膏泥,湿润的时候是青色,晒干了就变成白色,这种泥土质地细腻,粘性大,防腐效果极强。
那些盗墓贼,一挖到这个泥,就知道底下必然有秦汉大墓了。”
“没有什么土能比古墓的土更加阴寒,这棵鬼松下面全是青膏泥,等会得把它挖干净。”
江明舟:“最后的阴物就这?”
“我的意思是说,这几样东西拿出来,灵倩就能好了吗?”
“没那么简单,这些东西拿掉,阵法能破大半,只是这棵鬼松聚集了七个婴灵,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破坏掉它的根基,必然要反抗。”
江明舟脸上有些迷茫。
“一棵松树,它还能咋反抗?”
“把我吊起来?”
“呵呵呵——洛溪,我承认,我已经几乎要相信你了,但是松树——咳咳——咳咳咳——”
江明舟捂着脖子,痛苦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双脚离地,整个身体越升越高,他在空中惊恐地挥舞四肢,眼睁睁看着一条枝干像蛇一样扭曲,缠住他的脖子。
粗糙冰冷的树皮表面摩擦着他的皮肤,一股刺鼻的冷松香味直往鼻孔里钻,月光很亮,迎面吹来的风冷得刺骨。
所有的身体感官都在告诉他一件事,这是真实发生的,不是幻觉。
江明舟惊恐得瞪大眼睛。
我侧身对江明舟站着,假装没发现他的异常。
“继续说啊,这棵松树咋了?”
“救——救我——”
江明舟用尽全力嘶吼,可是喉咙被紧紧卡住,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江明舟绝望地在空中手脚乱蹬。
我也不能真看这棵树把我的金主大哥弄死了,等他被吊一会,故意一回头,装出一副惊怒交加的样子。
“啊,大哥别怕,我来了!”
我从蛇皮袋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灵符,夹在指尖一抖,符纸无风自燃,我把燃烧着的符纸弹向松树。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灵宝符命,妖邪退散!”
符纸像长了眼睛一样,精准地对准江明舟脖子上的枝条飘过去,还没碰到松树,那根枝条就猛地一缩,甩开江明舟。
江明舟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啊——”
与此同时,三楼窗户打开,江云山探出一个头来。
“半夜三更,谁在那鬼吼鬼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