厩外,个个面露惧色,“少夫人进去都快一个小时了,不会……出事了吧?”
“这么久没出来,怕是凶多吉少。”
突然,马厩内传来马匹的嘶鸣声,吓得他们脸色煞白。
“都聚在这里干什么?”周禄寒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保镖们连忙退到一旁。
他脸上覆盖着一层阴霾,目光冷冽地望向马厩,“那个女人呢?”
“少……少夫人进去快一个小时了,还,还没出来。”保镖答道。
马厩内再次传来马匹的咆哮,仅听声音便知情况不妙。
管家望向周禄寒,却见他已迈步欲进。
“少爷,万万不可啊!”
“是啊少爷,最近这些马匹性情大变,极易伤人!”
平日里温顺的马匹,近来却变得异常狂躁,靠近便会被攻击。
周禄寒眼神冷峻,“枪给我。”
“少爷?”保镖愣住了,这些不是少爷的心爱之物吗?
“不听话的畜生,留之无用。”周禄寒从他手中夺过枪,寒眸中闪烁着决绝,无论养多久,畜生终归是畜生,不懂人情。
若是不听话,唯有杀之。
周禄寒持枪步入马厩,管家焦急万分,“还不快跟上!”
保镖们这才慌忙掏出枪,紧跟周禄寒的步伐。
马厩内,几匹马背对着他们,似乎在撕扯着什么,地上散落着破碎的衣物,沾染着血迹。
她竟真的遭遇不测?
死了便死了,却偏偏要玷污他的领地,真是令人不悦。
周禄寒眼中寒意更甚,周身气息愈发冰冷,他举起手中的银色手枪,对准了马匹的脑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女子,怀中抱着某物,从一旁的废弃小屋中走出。
夏宁雪见到周禄寒举枪欲射,急忙冲上前,“住手!”
她挡在马匹前,周禄寒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冷峻,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
她的举动让马匹纷纷转头,目光不善地盯着她。
身后的保镖们个个心惊肉跳,管家也是目瞪口呆。
那几匹马只是冷漠地扫视了一圈,并未发起攻击,其中一匹缓缓踱步至夏宁雪身旁,顽皮地用鼻子卷起她已被扯破的裙摆一角。
“嘶啦!”
一双修长的玉腿险些暴露无遗。
夏宁雪连忙用另一只手轻拍马儿的头,温柔地安抚道,“别闹,乖~”
它似乎并不满足,还想拉着她一起玩耍。
夏宁雪全然不夏身后众人惊愕的目光,索性蹲下身,将怀里刚出生的小马驹送回到它母亲身边。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在马群之中,夏宁雪瘦弱的身影竟与它们和谐共处,画面异常温馨。
周禄寒无视众人的劝阻,走到她身后,低沉问道,“你在干什么?”
夏宁雪抬头望向他,回答,“我刚喂完这些马,它们胃口可好了,一筐草料都吃光了。”
她想了想,又补充说,“你说它们最近性情大变,其实是因为母马刚生产,它们为了保护幼崽才不让人靠近。”
她手上的血渍是小马驹身上的,而被扯破的裙子则用来包裹刚出生的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