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坐车吗!你还真想腿儿着去安西都护府?”
南北看了一旁的东西一眼,后者不置可否,就开始闷头收拾东西去了。
南北一瞧,也只好硬着头皮去叫人套车。
此次西行,一共要经过雍州、沧州两州,才能到安西都护府。
云弈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认命,于是坐在马车之中开始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逆袭。
首先要想有权,手里就一定要有听命于自己的军队,正所谓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有人替自己卖命,腰杆子才能硬!
可要想有军队的话,第一要素就是要有钱,这便是一大难题。
听说那北御蛮夷的安西都护府,几乎每年都要向朝廷狮子大开口,数目之大,几乎占了大昇朝十分之一的财政收入。
不过凡事也不可能一口吃成个胖子,云弈觉得以自己领先他们“本地人”,几百上千年的智慧,不在这里混成一方枭雄,岂不是白转生一场!
可他却不知这皇权斗争,身为皇子一旦卷入,那就是不死不休!
时间如白驹过隙,十七岁的云弈坐着一辆老马拉着的马车,只带着两名随从一路西行。
三年之后,一纸诏书跨越千里,送入安西都护府大都护顾震霆的府上。
此时的四皇子云弈已经在安西军内摸爬滚打了两个多年头,不日才与胡人部落呼延部的大战中屡建奇功。
大都护顾震霆本想今晚设宴犒赏有功之臣,可等看了这圣旨,便知道今晚的庆功宴要变成送行酒了。
“四皇子,这次回京不知是何年月才能得见,还望殿下能在陛下面前为我们安西军多美言几句。”
酒宴上,云弈已经知晓圣旨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他那皇帝老子突然念及旧情,还是京城出了什么变故。
原本他以为自己要在这偏远的安西都护府待上十年八年的,却不想仅仅过了三年的时间就下旨召自己回京。
“大都护的意思,云弈自然明白。我在这边疆怎么说也与兄弟们同甘共苦了几年,也算是半个安西军的人。只是这事要一件一件做,不能操之过急。”
“殿下说的是,那小女……”
云弈心说这个老狐狸,知道自己回京了,天高皇帝远,还不忘安插个眼线在自己的身边,看来不得不想个法子回绝。
“大都护,那京城可不比这里,边疆的敌人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可京城里的人,个个见了你都是一副笑脸,却在背后捅刀子。云弈此去福祸难料,大都护就舍得自己的掌上明珠?”
当初刚到安西都护府的时候,顾震霆便想把自己的小女嫁给云弈。
毕竟在他看来,即便被发配,可是皇子还是皇子,终有一天还是要回到京城的。
而人呢,往往最能记住的,就是在自己最为低谷的时候伸出援手之人。
这一点,不得不佩服顾震霆的高瞻远瞩。
其实云弈刚开始也没想拒绝,白捡的便宜不要白不要。可那时候的顾澜梦才仅仅十四岁,即便再怎么禽兽,云弈也接受不了,所以便一直拖到了现在。
而如今,三年之期已到,儿女情长可以先放放。
他云弈这才回京,定不是那人见人欺的四皇子了。
他要让所有曾经瞧不起他,践踏他尊严的人,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