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三家势力大族变成一家独大。当然对于其他官员而言,也有不少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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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悲居。
“阿切,有线索。”应息元来了,在门口站定。卿空切坐在桌旁,余光扫了一眼:“进来吧。”
应息元才走到他身边,理衣坐在他对面,从怀中拿出一张折起来的纸,放在桌子上。
卿空切打开看。
“这是我安插在宫中的内线查到的,上官照一直在阿谀圣上,深受圣上信任。倒是惹得其他大臣敢怒不敢言。特别是公孙移,常常与上官照对立,公孙移是个刺头,阿谀太子裴仇也挺有一手。”
“去查他们底下的人手。”卿空切把纸折好递给卫疑。
“是。”卫疑接过离开。
“你说,若是上官照计划这一切,他的目的是坐上皇位,他会不会除掉公孙移?”应息元问。
“如果真的是他,那我们很难对付。他不怕我们怀疑他,因为我们没有能力,也没有证据。”卿空切说。
“我还真成了他的一步棋。”卿空切的言语中带了丝冷冽的气息,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知道卿空切心情不好:“放宽心。”应息元把手搭在他的手上,他的手细长而白,骨节分明,一股暖意恍惚顺着手爬进了心里。卿空切垂眸,睫毛颤了颤。
“你还年小,一切交给我,我会巫术,能处理好。”应息元又道。
“但他的目的是我,你没必要参入其中。”卿空切看向他,皱了皱眉,把手抽出来。
“你又说这种话。”应息元见他这副举动,叹了口气。
“我记得初见你的时侯,你就是这副模样,性子冷,不爱管别人,也不爱别人管你。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侯,已经是名扬四海的善行巫师了,那时你才十岁。
你说,你我相识七年,还谈你是你我是我的这种话,过分了哈。
就凭你和卫疑?你有这个时间吗?那我跟你来了是干什么的,当初说好了的。”应息元见他没反应,急了。
“好了。”卿空切受不了他这些说辞。
应息元又叹气,接着说:“我明日会以此事去武门堂拜会卫虚堂主,他是你的养父,你也和我去吧,顺便商量对策。
卫虚是你父亲的部下,按理说武门堂也是你名下的,这不算外人干涉。要运用起这些人手。”
“嗯。”卿空切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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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登门居。
“大人。”毕云令作揖。
“事情查的如何了。”上官照手中盘着佛珠。
“卿空切确实找到了谢廊,并且怀疑到了我们头上,现下还没有什么进展和行动。”毕云令道。
上官照不屑地笑了一声:“没用的东西,我就知道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世子,安逸享乐,刚入手能干什么大事。
跟他爹还真是半边不搭,按照计划继续让事,留意公孙照那边的行动。”
“明白,那谢廊那边怎么办?”毕云令问。
“让他说,不打紧的。”
上官照起身,走到一堵墙面前,转动旁边的花瓶。墙打开,他走进暗道,暗道最里有间屋子。屋子最前方,是一尊巨大的铜像。屋子里到处都贴着佛文。佛像前有一个巨大的蒲团。
跪在巨大的古铜佛像前,上官照虔诚的拜佛。他低头,双手合十,左手背上,纹着密密麻麻的玄青色佛文,恐怖诡异。
他抬头盯着佛像,他的眼中混浊又发亮,窜出来的野心滔天。
“佛,会保佑每一个,信奉他的人。”他低哑沉厚的声音如冷冽的风,回荡在空旷的庙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