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追着我,直到将我吻得喘不过气来,整个人的气焰都被熄灭掉了之后,他才松开我,在我耳边说道:"小白,我喜欢你,真心的。"
轰。
本来就晕晕乎乎的脑子,瞬间跟当机了似的。根本无法运转,做出任何反应。
他又说道:"别在意别人说什么,用你的心去体会我对你的感情,小白,我相信你能感受得到,我对你的一片真心。"
"只不过不巧的是,你是白家的后人,我是白家供奉的仙家,我们之间本身就存在着利益关系罢了,除却这层关系,凭良心来说,小白,你敢说你真的不爱我?"
我咬着嘴唇不敢看他,他伸手抚了抚我的嘴角,解释道:"最近几天,我见了青鸾两次,一次是我让她帮我去跟大哥要东西,一次是她来我们小区送那东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很黏人,而我懒得跟她起争执,以至于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我保证以后与她拉开距离,你监督我。"
"她从来都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威胁,这点自信你要有。"
"我只是没想到我要的东西,竟然是青鸾从大哥那边偷过来的,大哥震怒,我能理解,但这份罪不该你来受,小白,要我怎样做你才能消气,你尽管说,我甘愿受罚。"
他一字一句的解释、保证,姿态前所未有的卑微,倒让我无话可说了。
可我心里藏着的那些事儿,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说出口。一时间憋得眼眶里都蓄了一层水汽。
他可能也感受到我的委屈,一点一点的吻向我的眼角,哄着疼着,让我软了心……
……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摸到手机,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竟然是张良敏打来的。
厨房那边传来香味,柳伏城应该在做早饭,这个点,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张良敏不会无缘无故的给我打电话。
我接了起来,那边。张良敏立刻说道:"菲菲,玉龙山古墓那边又有新发现了。"
"你们又下墓了?不是不让下了?"我压低声音说道。
张良敏立刻回道:"这次不是我们下墓,是颜先生的人利用高科技,推动机器下墓,勘探到了一些东西。"
"勘探到了什么?"我问。
"金子。"张良敏说道,"玉龙山古墓中有一方高大的无字碑,他们从无字碑的周围,勘探出有金子,分布面积还挺大,菲菲,如果勘测无误的话,那么,联系京都那边传来的资料,我们可以大胆猜测一下,那无字碑底下,可能真的有一方金棺。"
我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的问道:"颜先生那边准备接下去怎么办?要继续下墓吗?"
"菲菲,如果真的有金棺,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张良敏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这个一辈子痴迷考古的男人,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心情到底有多激动,不言而喻了。
可我却感到害怕:"老师,我知道这金棺对于我们考古以及历史推进的意义。但是我想提醒你一下,如果真的有金棺,决不能乱挖。"
当初他们下墓,只是出土了几件文物,就一个个染上蛇鳞病,如果进一步往下挖掘的话,还不知道要触动什么,是福是祸,没有人敢下定论。
"菲菲,纵观古今,有哪一项重大发现不是踩着重重叠叠的牺牲者的尸体研究出来的?做我们这行的,最不缺的便是奉献精神。"张良敏一板一眼的说道。"如果颜先生真的决定继续往下研究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追随他。"
"而我打这个电话给你,其实私心里是希望,你能帮我好好照顾你的师母和倩倩,我不怕自己牺牲,我怕连累家人。"
张良敏这么说,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这语气,分明就是已经决定要再一次下墓了,而这一次牵头的,还是颜先生。
颜先生的身份自不必说,他的身后,有强大的后盾在支持,只要是他下定决心了,我估计这事儿,十之八九是要成了。
他们如果真的能挖到金棺,我们白家的许多秘密,估计都会爆发出来,这对于我来说,似乎是一件好事。
但……
我朝着厨房的方向看去,柳伏城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怎么办?这是在挖他的老巢,他不可能会袖手旁观的。
我只得跟张良敏说:"老师,师母和师姐需要的人是你。你才是他们的顶梁柱,他们的未来,而我不是。"
"你难道忘了吗?你身上的蛇鳞病,虽然现在看起来已经痊愈了,但并没有完全除根,颜先生跟你说过,在一定条件下,蛇鳞病可能复发,所以,你是最不合适再次下墓的人,还请三思啊。"
一提到蛇鳞病,张良敏沉默了。那种痛苦是个人经历过第一次,便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我乘胜追击道:"老师,既然颜先生插手这件事情了,那咱们就等着好了,一步一步来,江城市还能有哪个考古团队比得上老师你的呢?但凡玉龙山古墓真的有什么大动静,他们首先想到的,还是调你的团队过去帮忙不是?"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张良敏踌躇半天说道,"那好,那我先稳住,等等再说。"
……
挂了电话之后,我坐在床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一边担心,一边又期待。
昨晚我还在想,到底要怎样向柳伏城开口,提起金棺以及棺钉血迹的事情,现在看来,大可不必了。
有颜先生开道,我只需要时刻关注,说不定在他们研究的过程中,将我爷爷的事情就顺便刨出来了,不费吹灰之力多好。
做好自己的思想工作之后,我起床,刚洗漱完,柳伏城已经进来了,叫我吃早饭。
我看着镜子里平滑的脸颊,知道应该是夜里柳伏城又帮我擦过药膏了,才会这么快就消肿。
"还疼吗?"柳伏城问道。
我摇头:"不疼了,对了,待会我吃完饭就要去学校了,张教授那边刚刚打电话,可能有事情找我商量。"
"好,自己小心。"柳伏城盯着我吃饱,然后送我出门,一直送到学校门口,他才抱了抱我说道:"放学我来接你。"
……
我一路赶回宿舍,将要用的书本装到包包里,然后背着包包直奔教室。
我坚持要来学校,一是不想整天面对着柳伏城而说漏嘴,另一个是,我得让张良敏知道我这段时间在安心上课,等他从颜先生或者京都那边得到有用信息的时候,会第一个来找我帮他忙,我便能获得研究的第一手资料了。
我赶到教室的时候,上课铃已经打过了,这一节是选修课,秃头老教授扶着老花眼镜在点名,我从后门溜进去。顺势便坐在了门边的空位上。
将书从包包里掏出来,一边翻着,一边竖着耳朵听点名,没一会儿,我便听到我的名字,大声应了一声"到"。
就在我叫出那一声的时候,翻书的手也跟着猛地一抖,眼睛盯着书缝里面夹着的东西,一颗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那是一个被夹扁了的纸扎品,白色的,折的简单却又精致,一愣神之后。我将那纸扎品拿起来,轻轻地将骨架一层一层的展开,很快,一个白色的八角纸棺便出现在了我的手上。
看着这八角纸棺的时候,莫名的就有些熟悉,脑海里面被封存的某些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奶奶从睡梦中惊醒,对我说,她梦到爷爷扛着一方八角纸棺来接她了,之后,她便趁着我为她做饭的空档。坐在床上,扎了一只这样的八角纸棺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