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给过我任何承诺,只是跟我玩玩……”
“妈妈,我清醒了,再也不会重蹈覆辙了。”
情情爱爱,哪是她这个寄人篱下的孤女能够奢求的。
敲门声响,温妤擦干眼泪,平复好心情,站起身,一名护士走了进来。
“温小姐,您母亲账户里医药费用完了,请您在这个月15号之前,补齐这个月和预存下个月的医药费。”
护士将单据递给她。
温妤怔了怔。
她记得妈妈的医药费一直由顾淮时的秘书负责,隔一个月的8号定时打款,这个月已经逾期了三天。
顾淮时掌握着顾家的经济大权,全家上下一切的经济开支都由他负责。
温妤捏着沉甸甸的单据,翻遍所有的银行卡,才凑出了2万多,两个月的医药费,最少得6万。
她现在还是大三学生,没有经济来源。
至于她身上的行头,手腕间的玉镯、头上的发簪等,都是养母给她用的,并不属于她,她没资格也没脸拿去变卖。
之后两天,秘书依然没打款。
她快嫁人了,顾淮时是不愿意再养着她们母女了吧。
她没脸去找他要钱,只能自己想办法。
这天放学,她刚出校园,一辆炫蓝布加迪风驰电掣,由远及近,引擎轰鸣,转瞬在她身旁停下。
车窗下滑,露出半张戴着黑超墨镜的脸。
“上车。”
没记错的话,是傅西洲。
她的“男朋友”。
车内女人香浓烈,座位上还能感受到别人刚坐过的余温。
温妤刚系上安全带,傅西洲丢给她一份合同。
她打开,仔细翻阅。
不一会儿,车载立体环绕音箱响起女声,带着哭腔又透着喜悦,“傅少,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你哪位啊?”
傅西洲的口吻慵懒又无情。
“傅先生,我,我做了修复术,还塞了几颗珠……”
听着女孩露骨的话,温妤眉心紧皱。
这时,一只冷白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了她的腰,隔着布料,上下滑动。
温妤抬起头,侧首,无声瞪着正开车的男人。
“乖,忍忍,我轻点儿。”傅西洲冲她说着暧昧的话,又对电话里的女孩说,“忙呢,挂了。”
车厢内恢复安静。
温妤反应过来,他刚刚是故意装作跟她亲热,劝退电话里女孩的。
果真风流、浪荡,换女人如换衣服。
傅西洲摸出一根香烟,叼嘴里,点上,滑下一半的车窗,换气。
隔着青白烟雾,他睨了眼温妤,揶揄,
“性冷淡?摸那么久,一声不吭。”
温妤,“……”
耳畔一闪而过,前世顾淮时在床上夸赞她叫得媚的荤话。
见她没搭腔,傅西洲又打量她一眼。
这姑娘又是一身新中式穿着,长衣长袖的,传统又保守。
人淡如菊的样儿。
温妤开口提正事,“傅先生,合同我浏览过了,里面只提到我不得干预你,没有提我这边的权利。”
“我们应该是各玩各的,之前你也答应我的。”
两家联姻,傅家投资养母娘家的地产项目,他们两人私底下,互不干涉,有名无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