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发现了别的?”
顾临点头,“属下发现,这个江博闻滥赌,仗着自己是江太傅庶子的身份,在外面不知道欠了多少外债。”
“但是前段时间,江博闻忽然就变得很有钱,不仅挥霍无度,还把之前欠的所有赌债都还上了,属下怀疑,是江侧妃暗中给他送了钱。”
“江舒儿给江博闻送钱,她这么有钱么?”盛念念挑眉有些诧异,旋即心中一冷。
想到江舒儿的出身,盛念念又觉得,她不可能自己有那么多钱,其中一定有蹊跷。
现在江博闻咬死不认,盛念念想到空间里的真话剂,眼神忽然凌厉起来,红唇噙着冷意,“无妨,你先把人给看好了。”
“今天,就是扬眉吐气,有仇报仇的一天!”
虽然顾临不知道该如何撬开江博闻的嘴,但看盛念念这么成竹在胸,他莫名地就安心了,总觉得只要有盛念念在,就无所不能。
于是他连忙点头应下,“是!”
待顾临走后,盛念念径直去了自己的书房,吩咐人将李管家和江舒儿喊来,对一对王府的账本。
书房里,晚雪和盼月都在,二人看着盛念念的俏脸十分冷沉,眼眸里还带了几分幽凉,便知道大事不妙。
越是这种关键时刻,她们就越不能掉链子,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听王妃差遣!
尤其是知道真相的晚雪,此刻隐约有些兴奋激动,真不知道,待会儿那个江舒儿,会不会被王妃周密的部署给吓死……
盛念念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算算时间,那小白莲也该来了。
还不等她想完,下一秒,李管家的声音就从门口响起,“王妃,老奴和江侧妃已经将账本都清算好,给您带来了。”
盛念念目光倏冷,挑眉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都进来吧。”
李管家先抱着一沓账本进屋,江舒儿这才被碧莲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她今日一反常态,不仅戴着兜帽,还破天荒地蒙了一层面纱,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得以为她是什么厉害的人,出行都得保持神秘。
不过,她走路的姿势有些诡异,像是不敢迈步子,一旦走得快些,眉头就会拧成麻花状。
尽管江舒儿已经竭力克制自己的异样了,但盛念念还是一眼就察觉出不对劲,挑眉细细打量着她,心中冷笑。
晚雪则在心里觉得活见鬼了,这大白天的,江舒儿就跟个女鬼似的,又作什么妖?
江舒儿咬牙,浑身本就疼得厉害,现在还要走半天来这晦气的罗园,更是痛到不能自已。
要不是有碧莲在身边,她恐怕都走不完这一程。
她抬眸,眼神不甘含恨地盯着盛念念,还是假模假样地行了个礼,“舒儿,见过王妃。”
盛念念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却怎么看江舒儿,怎么不顺眼。
她以为白莲只是在路上装柔弱要人扶,没想到现在在屋里站着,也要人扶,一整个弱不禁风的样子,仿佛一碰就倒。
于是盛念念故意没有赐座,反倒挑眉冷笑着嘲讽了一句。
“没想到江侧妃只是来对个账本,也要在人前做戏做全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病得要死了’。”
“既然这样,那本王妃就成全你,让你的婢女扶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