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要死要活的女儿模样。
她已经很懂事了,十六岁的年纪,少女第一次情窦初开,还尚存理智,真的很不错了。
裴乐瑶转身去了大周太医的帐子外,亲自询问了自己父皇的身体近况。
没过一会儿,自己就蹲在角落里熬药了。滚烫翻滚的药汁,熏蒸刺激着她的眼睛。
一低头,眼泪就大颗大颗从眸眶里滚落。药熬好后,眼睛肿得跟两颗核桃似的。
起身将药给自己的父皇送了过去,默默将托盘放下,又低着头准备走掉。
皇帝叫住了她,淡声道:
"人是有个雄才大略的,算得上匈奴历朝历代君主里的翘楚了。"
裴乐瑶顿下步子,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却并不敢回过身子看自己的父皇。
因为她会绷不住,哭出声来。
原来全家人都在关心她,关心到都从帝京城长途跋涉都到这北境跟匈奴的交界处来了。
她的母后没有一棍子否定她的情感,而是跟她讲道理;
她的父皇拖着病体,在寒冷的下着鹅毛大雪的伊兰草原上默默为她评估此人,而她只想着多久能和拓跋野双宿双飞。
她背着身子,语声有些哽咽的道:
"治国能力不错,只能代表匈奴百姓有福了,又不能代表会是个好夫君,好父亲。"
裴琰笑了一声:"不愧是朕的女儿,脑子还是很够用的。"
裴乐瑶走出王帐,仰首了一眼今晚的天空,格外的黑,只有雪色的鹅毛大雪纷纷落下,冰冷的砸在她脸上。
明日,就是大周帝后队伍回朝的时候,她准备去找一下拓跋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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