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好,这种担忧便渐渐的放了下去。
拓跋野山峰一般的喉结滚了滚,咽下一些酸涩:你还太小了,要不再等等?
裴乐瑶身子一僵,猛的推开拓跋野,错愕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拓跋野道:朕看不得你跟那雌豹一般,躺在血地里,奄奄一息的样子,孩子还是不要了吧。
雌豹产子,三子,二生一死的乌云直到此刻还笼罩在拓跋野的头顶上。
裴乐瑶却有些生气,将人推了好几下:
你怎么能这样说!拓跋野,你不怕孩子听见会伤心吗?
你难道不期待,我们能诞育一个流着共同血脉的孩子吗?
我生的孩子,就这样不被你期待吗?
拓跋野的眉心中间拧得生了一道竖纹,这一夜,二人竟是成婚以来的第一次争吵。
次日一早,帝后二人从万兽园离开。路上,拓跋野策马,裴乐瑶做马车,互不言语。
回了万凰台,裴乐瑶毫无食欲,落寞的坐在榻边,有些沉默。
长歌端着补药了过来,细声安慰道:娘娘,皇上只是太在意您了,您别跟他置气。
裴乐瑶将补药一饮而下,格外注重自己的身体,连苦涩的药也能一口喝下去了。
可她强忍着酸楚意味:
我知道,我也是鼓足了很大勇气,前前后后想了好一通才不用避子汤的。
我也是因为深爱他才愿意为他赴汤蹈火,闯一回鬼门关的。
可是那日在草原上,拓跋野说不要这个孩子的时候是那样的快,我能不生气吗?
这个孩子不是随缘来的,是我彻底想通后,愿意他来才让他来的。裴乐瑶将头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