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她知晓做帝王的无奈。
裴琰的母妃,明华皇贵妃薨逝过早,不久之后,先帝也渐渐忘掉这个没娘的孩子。
就在明华皇贵妃死去的第三年,皇贵妃母族倾塌,裴琰的处境便是更艰难了。
裴琰眼神幽深起来:"是啊,朕身边群狼环伺,朕从不将自己的背后留给敌人,也从不敢生出软肋。"
江云娆却说:"自己生的软肋,有朝一日也会变成盔甲。"
裴琰定睛盯着江云娆,呼吸少有凝滞,好似自从自己跟她说了那些表露心意的话之后,江云娆对自己就真的不同了。
那层一直没有捅破的窗户纸,在捅破后,居然让自己看见了全新的面貌。
江云娆就像是一本奇书,翻到深处,才觉真滋味。
至少从前她不会说这些深刻的话语,更不会安安静静陪着他修补自己千疮百孔的心。这一刻,裴琰的心便是更加烦闷了。
他似浓墨一般的眉皱了一下:"莫要把朕想得太好,朕为了如今这个位子,为了能护住这把龙椅,还会做下多少心狠之事,朕都不知道。"
江云娆从裴琰肩头上起来,乌眸里闪烁着明亮的光来:
"人嘛,各有渡口,各有归舟,求的就是一个从心与心安罢了。
皇上如果觉得龙椅最重要,那就去做护住龙椅最重要的事情,如果皇上觉得其余的东西更重要,便去护住其余的东西。"
江云娆虽然时常看不透裴琰最深的内心,但是自己也不会强求过多。
今日听裴琰说起这些,自己在心底也明白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