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子弹不是太多!”曹金牙介绍着:“不过相比较而言,比起上一次跟缅甸人打的时候,却要充足得多了!每个人都配发了八十枚步枪子弹,并有五枚手榴弹,每个班还配有一个掷弹筒,榴弹一箱十枚!”
“轻、重机枪的子弹呢?”
“轻机枪的子弹有五十箱,重机枪的子弹多,有三十箱!”
听着曹金牙的报告,张贤的眉头再一次皱紧了来,这些机枪子弹不同于步枪子弹,步枪子弹几乎都是一发一发的打出去,而机枪子弹却是连成片,要梭子打出去就有十枚以上,一挺机关枪用一箱子弹,在战斗的时候真正打起来,超不过一个小时。
“这要省着使了!”张贤告诉着曹金牙。
“是!”曹金牙答着。
“老曹,你再帮我去向孟撒总部发报一下,告诉李长官,郑副官已经牺牲,我就留在江口与你们团共同职守,一定会将这些敌人挡在萨尔温江边!”张贤最终作出了决定来。
曹金牙愣了愣,还是有些担心地道:“参座,这里太危险了,你还是回孟撒吧,我派人送你回去!”
张贤却是挥了一下手,道:“你的人本来就不多,我就是真得回孟撒,也不用让你的人来送!呵呵,我也是经过了枪林弹雨闯过来的人,什么危险都经过,怕什么?再说了,如果人人都怕危险,那么我们还打什么?干脆投降算了!”
听到张贤如此一说,曹金牙倒不好再说些什么了,想了半天,只好点了点头。
张贤又道:“说实在的,这一仗并不好打!敌人什么都有,我们连武器弹药都不够,我如果离开这里,坐在孟撒,真得是提心吊胆呀!所以,想来想去,我还真得不如就在这个前线,就地指挥来得好!”
曹金牙挠了挠自己的头,尴尬地笑了一下,同时又象是终于卸下了身上的一负重担一样,出了一口气,对着张贤道:“既然参座打定了主意,那么这里的指挥权我就全权地交出来由你来指挥!呵呵,我也说真的吧,对于这一仗,我也没有底的,心里头有些慌!”
“没什么好怕的!”张贤笑着拍了拍曹金牙的肩膀,同时也当仁不让地点着头:“也好,我来指挥,还是要你来配合的哟?”
“那是自然!”曹金牙难得的露出了笑容来,同时也露出了他口中的那一颗黄黄的金牙齿!
“真是奇怪了!这些缅甸人为什么只**,不过河呢?”站在了望孔处,张贤借助着剪形望远镜,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怒江对面的缅甸士兵,甚至于看清楚他们那一张年青的脸。只是,这些缅甸军队却停要河边,不见有丝毫过河的迹象。
“呵呵,我们把渡船都开走了,他们当然过不来了!”曹金牙却是洋洋得意。
张贤却是不以为然,就算是河上没有船,对于一支军队来说,要过河也并非难事,尤其是现代战争中,每一支部队中都会设有一个工兵部队,所负责的事就是没路找路,遇水搭桥。
此时,缅军的炮火还没有停歇,还在象是三心二意一样地打着,时不时的爆出一声闷响来,就在这一片的阵地附近炸裂,虽然对于这片阵地起到了一定的摧毁作用,但是对于躲藏在地堡与战壕之中的救国军士兵们来说,却几无损伤。要说的也只有一点,那就是缅军的炮火,终于是将江口阵地之前与河岸之间隔起来的铁丝网炸倒了,可以容得部队通过。
“他们在砍树!砍竹子!”曹金牙也走到了观察口,举起了他自己的望远镜,对着张贤说着他的发现。
张贤顺着他的所指,也从望远镜里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对面的一棵高高的、不知名的树正倒将下去,而河沿边上,还可以看到时不时的会有一棵毛竹倒下来。
“他们是要架桥!”张贤到这个时候,终于是发现了什么,如此地判断着。
曹金牙愣了愣,马上了跟着点了点头,在这个时候砍树、砍竹子,还能为什么呢?“呵呵,这些缅军真得很好笑,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找材料,怎么就没有带现成的架桥工具呢?”
“是呀!”张贤也答着,二战过后,各国的军事力量都得到了一次提高,便是最原始的那种架桥法也被型材桥体所代替,对于一个部队来说,架桥已经变成了非常简单的事,把那引起型材进行组合,就可以很顺利又飞常快地架设出可以通过千军万马、甚至于汽车、坦克的桥梁来!而如今,看到缅军还在砍树架桥,这就说明两点问题,其一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就是一个弱智儿,临死抱佛脚,缺乏深谋远虑;其二,也许缅军就是一支弱旅,根本就没有那么先进的装备,是他过高地估计了敌人。不过,有一点张贤真得肯定了下来,这些缅军并没有多强,看来真得就如同高伟所说的那样,只是一堆狐假虎威的家伙。
“参座,我想派人去破坏他们的架桥!”曹金牙忽然想到,对着张贤提议着。
张贤犹豫了一下,当即点着头:“很好,不能让他们那么顺利的渡河!”他说着,又问道:“你准备怎么安排呢?”
曹金牙道:“我派一支小分队,潜伏到河边去,呵呵,那片竹林没有砍也有好处,正好躲在里面,从那里用掷弹筒打击敌人的架桥,阻延他们的时间!”
张贤想了一下,马上点起头来:“好!你快去安排吧!”他知道,这一仗能够多拖些时间就是一种胜利。
“是!”曹金牙答着,快步走出了观察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