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买板栗之名,行偷看之实。
甚至还有两三个胆子更大的,指着裴珩满面娇羞,红粉满面。
裴珩的脸渐渐变色,赤橙黄绿青蓝紫,比余记的招牌还要色彩斑斓。
燕城的女人太热情了。
一架马车从余记门口缓缓驶过。
马车上,青杏指着余记说:“小姐,余记到了,我去买点板栗。”
红梅:“记得买剥好了壳的。”
“知道啦。”青杏笑着跳着蹦下了马车。
外头的叽叽喳喳让许婉宁挑开帘子看。
余记门口的人可真多啊!
“会不会是因为余记有剥壳的板栗卖,生意才这么红火?”红梅也看到了,好奇地问:“就是有些奇怪,怎么买板栗的客人都是妙龄的女子呢?”
一个男客都没看到啊!
许婉宁也在打量着。
“板栗炒好了,要买的排队,一个一个来啊。公子,您是第一位客人,我先给您称二斤。”
人头攒动间,那群妙龄女子动了。
许婉宁认真地看了过去。
就见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自发让出了一条路,一袭紫衣快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行色匆匆,看那脸漆黑如墨,显然是气得不轻。
“小姐,是裴大人。”红梅认出了紫衣人。
许婉宁也认出来了,冷笑一声。
果然长得俊,就是吃香,无论是京都,还是燕城。
女人审美的品味,都是一致的。
“少夫人也来买板栗吗?”裴珩看到了马车,自然也看到了马车里偷看他的人。
还真奇怪。
那群女人看他,他觉得生气,许婉宁偷看他,他倒觉得……
许婉宁下一秒就将车帘子放下了。
隔绝了二人的对视。
放下的帘子后头,传来许婉宁的声音,“裴公子也来买板栗吗?”
这是外头,叫裴公子还是安全些。
裴珩笑着提着板栗:“是啊,听说这家余记是燕城板栗炒得最好吃的地方,板栗个头适中、板栗肉又香又软,板栗壳又好剥。”
“咦?这家店不是卖剥好了的板栗吗?怎么还要裴公子亲自动手剥壳?”许婉宁好奇地问道。
裴珩:“……有吗?”
“有啊,上次裴公子送给我的板栗,不就是剥好壳了的吗?”
裴珩:“……”
青杏蹦跳着过来了,手里提着一袋子板栗,看起来高兴,又看起来不高兴。
“小姐,余记的生意可真好,一大锅糖炒板栗,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卖完了,还好我运气好,最后一个,还抢到了最后一斤。不过,他家没卖剥好壳的板栗啊,他说他从来没卖过!”
“咳咳……”裴珩咳咳两声。
青杏这才看到裴珩,眼睛一亮:“裴公子,你在啊,你上次买的板栗是哪买的?我去买。剥好了壳的吃起来可过瘾了,我跟我姐吃两下就吃光了。”
裴珩看向许婉宁:“你没吃?”
许婉宁耸耸肩。
没说吃,也没说没吃。
裴珩:“……”
青杏还在不依不饶地问他:“裴公子,是在哪里买的啊?”
裴珩:“哦,我花了五两银子,请人剥的壳。”
青杏:“……”
二斤板栗才五十个钱,剥板栗五两?
“裴公子可真有钱。”
许婉宁笑了,眉眼弯弯,像极了一轮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