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宋璋那张带着倨傲的脸,就低声道:"或许是堂兄离的近了。"
宋璋看了看两人距离,还隔着一步呢,哪里近了。
他皮笑肉不笑的靠近,鞋尖抵着她鞋尖,俯下身来:"这样才算是近,三堂妹说呢"
炙热的呼吸就撒在她的脸上,周遭沉沉一片,这里也没旁人,可要有个丫头走过去见着这场景,传出什么话来,对名声不好的也是她。
她这些天也听得了一些宋璋的身份,虽说跟着母亲慧敏郡主改嫁给了大老爷,可他依旧姓宋,是宋国公府的唯一独苗嫡孙,也是宋国公府世子,与侯府也没什么关系。
他们之间离这么近,的确不好。
她脸色一顿,正要继续后退,才发现宋璋身边的那只狼犬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被她后退的绣鞋踩到,立马咧开尖牙,朝她做出一个要咬上来的姿势。
沈微慈历来怕狗,轻颤一下吓得连忙收回脚,又抬头看向面前的宋璋:"二堂兄要做什么"
宋璋瞧着沈微慈这张不再是安安静静面无表情的样子,觉得甚有些趣味。
他甚至觉得她瞪来的那双眼睛里分外漂亮。
含着漫不经心的情绪,他低头靠近她,看着她在依稀中有些看不清的白净脸颊,又落在她樱桃红唇上:"二堂妹觉得我要做什么"
那唇当真小,真似樱桃,微微的厚度,明明瞧不明朗,又偏偏又觉得红艳艳的。
沈微慈没想到宋璋的动作居然敢这么大胆,他的鼻尖甚至快贴上她的鼻尖。
她不明白这人到底是何意思,还是他就是觉得自己好欺负。
深秋的天气,天色暗下来便暗的很快,面前的呼吸扑来,让她心慌的厉害。
她捏在临帖上的手指紧了紧,忍住这种莫名的似被羞辱凌迟的羞耻感,咬着牙齿侧身从旁边离开。
只是身后那犬却像是能懂主子的意思似的,她往怎么走,那犬便往哪边堵。
昏昏暗色里,她余光见着做这一切的人像是看戏一般看着这一切,而她像是他手掌中可以被摆弄的木偶,正被他饶有兴致的观赏。
她咬咬牙齿,忽伸手推开面前的宋璋,得了一丝缝隙就要走。
可只听得一声恶狠狠犬叫,沈微慈的裙摆就被它咬住,她步子又太急,一下子就被绊倒在了地上。
月灯见状连忙要上前去帮忙,却一步没迈开,面前就横了一把剑,她吓得脸色苍白的往旁看,就见着一冷面俊秀的人亦正冷冷看着她,那眼里寒光乍现,吓得她问出来:"你们要做什么"
鸣鹤没回他,只冷冷看她一眼,冷酷异常。
宋璋抱手看着沈微慈撑在地上想要站起来,俯身蹲在她面前:"三堂妹最好可别乱动,你刚才推我,在它眼里你便是猎物了,你要动厉害了,它可会一下子扑上来咬断你的脖子的。"
沈微慈挣扎要起的动作一顿,眼眶渐渐泛红,好在天渐渐黑了,她没叫宋璋看到她脸上的软弱害怕。
她眨眨眼睛,指尖在青石上摩擦出阵阵疼意,她问:"二堂兄这么对我,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