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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随手从身上解下来个锦袋扔到林医正手上,长眉凤眸,眼神警告:"好好将药丸做好,别给我出错。"
林医正本就是要讨好宋璋,哪敢收宋璋的银钱,可又看宋璋那双冷眸,他后背凉出冷汗,也不敢客套,连连应声收下了。
暗想着瞧宋将军对那位姑娘这样在意的模样,难道私底下还有什么关系不成,可既有关系,又怎么住那样破旧的院子。
当真是想不通。
而沈微慈这边,刚送走林医正不久,文氏又带着太医来了,就连老太太也一并来了。
沈微慈正靠在床头绣着她未绣完的荷包,听到月灯急匆匆进来说的话,手上的动作一顿,看着月灯:"怎么又有太医过来"
月灯也是一脸不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在外头远远看了一眼,和前头那个太医穿一样的衣裳,可又不是一个人。"
"姑娘快收拾收拾吧,该进来了。"
沈微慈听罢蹙眉对月灯低声道:"禾夏是不是和三院的一个粗使丫头交好你叫禾夏去叫她来我院子里帮忙,就在庭院里除杂草,你再引着她们去窗下,最好让那丫头听到老太太和文氏在里头说了什么。"
月灯一听,连忙点头。
沈微慈这将手上的东西塞到枕头底下,刚抬头就见内帘被人刷的一下掀开,紧接着文氏就扶着沈老太太进来了,身后还跟着沈昭昭。
沈微慈手上捏着帕子,看着文氏,又咳了一声,就要撑着从床上起来问安。
沈老太太看着沈微慈这虚弱样子,又看见她单薄里衣上领口的血迹,脸色沉了沉,低沉道:"你不用起来,就躺着吧。"
沈微慈这才从新靠在床头,看向老太太:"谢老太太慈悲。"
这声慈悲直说的沈老太太脸色更阴沉了些。
也不知是谁传了出去,现在侯府的下人里,全在说昨日的事,私底下都说她这个老太太不慈,坑害孙女,上赶着巴结张家,逼得沈微慈呕血晕倒,要了人命去。
昨日沈微慈呕血那幕看到的丫头不少,张廷义带着媒人来的事也都瞧见了,话就这么传开了。
沈老太太一大早听身边婆子说下人们这些传言,气的将昨日正厅里伺候的丫头全拖下去打了二十杖。
可话都传开了,再怎么堵也堵不住,总不能将整个侯府所有院子的丫头都杖了,只是下令所有人不许往外说。
今早大老爷也过来说她此事不妥,惹人非议,若是直接嫁过去就罢了,偏偏是先拆了人姻缘,这事传出去,侯府的脸面就没了。
沈老太太又是气的快呕血。
文氏看着沈微慈这样子,心里的怒气已恨不得现在过去将她拖下床来。
府里那些话将她传的更加不堪,是苛待庶女的母夜叉,连之前克扣炭火的事也被传了出去,更将她传成了歹毒妇人。
就连三房的也一大早跑过来看她笑话,在她耳边说下头那些传话,话里话外都是阴阳怪气。
可这时候她只能先忍着气,外头还有太医在,在太医面前闹出来了传出去,这事更没法收场了。
沈老太太沉着脸色,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沈微慈,像是要将她看穿一般,顿了半晌才道:"叫太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