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了帕子就要来给沈微慈擦脸。
沈微慈还不习惯身边没有月灯伺候,又想可能丫头觉得她呕血病重,拿不了帕子,也就忍着让她擦。
又洗手净了口,沈微慈才叫丫头都出去,只在床前留一盏灯便是。
沈微慈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也不饿,但躺久了身上就软绵绵的,身上也跟着疲惫起来。
屋子里的炭火充足,一点声音也没有,恍如在春日。
香炉里还弥漫一股好闻的香气,床屏外头依稀可以看见立着一个人影,应该是守夜的丫头。
沈微慈看了几眼,眼皮重起来,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宋璋在书房里忙完出来已是夜深,他看向安静的里屋,神色寂然的往里屋走。
鸣鹤看到这里也知道不该自己多看,也打着哈欠回去了。
轻轻挑开垂下的帘子,守在帘子旁的丫头根本不敢吱一声,还伸手帮宋璋将帘子挑开,又收到他那看来的一眼,连忙垂下眼帘退到了门外廊下去。
里屋内守在床屏前的丫头见到宋璋进来也不敢开口,低着头就退到了外屋。
宋璋一路走到沈微慈的床边,人睡的很沉,依旧是侧着身子,一只白净的手压在被子上,微微蜷缩在被子里,长发就摊开在身后,扑了满枕。
宋璋见过沈微慈好几次她夜里睡着的样子,每次都一样,将脸大半捂在被子上,只露出一半白净的小脸,那尖尖的下巴都几乎看不见。
他给她燃的香里有安神香,特意给她准备的。
宋璋想着她不吵不闹的性子,其实知道自己心里也是喜欢的,与她生气是因为她心里还惦记着那个章元衡。
高大的身子坐下去,宋璋躬身将手撑在沈微慈的面前,弯腰去看她的脸。
睡着的人看起来更加温软,白净净软绵绵的,那艳红的唇畔被被子压的微张,秀挺的鼻头还点了一点柔光。
目光又往下移,下头领口只微微露出了一点洁白的领口,包裹严实,什么都瞧不见。
宋璋眼神自己都没察觉的柔和下来,唇边甚至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个弧度。
刚才说的那些话自己全忘了,这会儿身子低下去,喉咙紧了紧,眼神紧紧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唇畔,他想吻好几次了,次次都没得逞。
虽说这回也是乘人之危,她身上还病着,他不该有此想法,可身体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便忍不住。
用手轻轻捏着沈微慈的下巴让她的小脸正对着她,入手的软嫩温滑,他自十八岁那一回后,后面再没亲过女人,现在手指间竟紧紧发汗,呼吸紧张。
他动作很轻,并不想让沈微慈醒来看见他对她此刻的不能自己。
傲娇让他从来不能在女人面前拉下脸来。
更对如章元衡这般如此痴迷一个女人嗤之以鼻。
在他的认知里,女人什么都做不了,从来都只能是男人身边的点缀,既不能入朝堂也不能带兵打仗,又肩不能扛手不能挑,除了生儿育女,实没有其他用处。
身子已经压了下去,他的唇畔已经抵在她的唇上,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软,忍不住生涩的敲开她的唇齿,探了进去。